编织品的老汉掰扯了许久才花一百个铜板买下了它。
那可怜的箩筐在经过她蹲坐踩踏之后,有些变形。商厉瑶却很开心,觉得今日与它颇有缘分。
老汉拿着钱袋子有些烫手,不安的看向福玉。
福玉无语望天,郡主醉糊涂了,她可没糊涂,指着扁担说道:“箩筐二十五文一个,扁担十五文一根,加起来不过四十文。”
老汉一脸无奈,“小老儿不想昧着良心多收这六十文,可这位贵人硬是说我算错了,不听她的,就要让官兵把小老儿抓起来!”
福玉想了想,指着扁担说道:“你再把它削细一点,一只手可握的程度。”
老汉蹙眉:“再细,扁担就没法用了!”
“我家娘子身份贵重,怎会用得上扁担,只不过是寻一个趁手的打人工具罢了!”
老汉心口一紧,莫名觉得皮肤抽疼,哆哆嗦嗦,不再多言,拿着工具去旁边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半个时辰后,表面光滑,带细柄的长棍递到了商厉瑶面前。
商厉瑶拿在手中转了个圈儿,笑道:“不错,很趁手!”
此时她已经彻底酒醒了,杵着棍子站起身,然而当她屁股刚离开箩筐,身后猝不及防响起尖锐的撕拉声。
商厉瑶动作一僵,脸色难看地回头看向自己屁股后面。
裙子被勾破了一大片,箩筐上还挂着一根长长的布条。
随着她扭身的动作,那破口被撕裂得更
大了……
“郡主,您别再动了!”
福玉忙生手按住破口的位置,用自己的衣裙挡住。
她弯腰试图从箩筐上把那布条扯下来,但布条卡得紧紧的,无论怎么用力也弄不下来。
“当心手!”
商厉瑶瞧着那竹片末端有细小的竹刺,福玉的手指被划了好几道小口子。
她转头去问卖箩筐的孙老头:“老人家,可有剪刀?”
“没有,但我这里有一把削竹片的长刀,就是有些锋利,贵人用的时候仔细伤到自己!”
孙老头把他最珍爱的长刀从背篓里取出来。
商厉瑶双手撑腿,保持半蹲的姿势,等着福玉割布条。
燥热的空气弥漫着汗味,不知道那马车中的金贵皇子能不能闻到,反正这么一会功夫,她觉得腿抖,头晕。
“快快快,我坚持不住了!”
她双腿打着颤,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落到土中,浸湿成一个小圆点。
福玉一剪子下去,将她从这种尴尬的境地解放出来,叹道:“主子,你这马步只扎了小半会儿,体质也太差了!”
扎冲天辫的小童闻言,立刻摆出马步姿势,一脸傲娇的小表情:“姐姐,我能站一刻钟!”
商厉瑶轻哼一声,姐姐早些年威武的时候,你这小东西还没出生呢!
自己这不是中毒了么!
罢了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她低头整理裙摆掩饰尴尬。
幸好今日穿的是双层的百褶裙,被
勾破的只是最外层,不至于走光。
“马车怎还不来,大福叔睡着了么?”
福玉细心的将商厉瑶裙子上的破口藏在褶皱当中,回答道:方才马车全被城卫兵赶到了巷子里,咱家马车被堵在最里面,出来还得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