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有耐性的,那是對野心和權利的耐心,但他這輩子從沒對哪個女人有這樣的耐心。
「哀家這輩子什麼都經歷過了,愛過也恨過,現在心如止水,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攝政王莫在哀家身上浪費時間,沒必要。」秦昭也難得坦誠一次。
很多時候她都在應付蕭沂,但她方才那番話發自肺腑。
蕭策剛駕崩的時候,她恨死蕭策了。
後來隨著時間流逝,那份恨意也漸漸消淡。
蕭策早逝不是他自願,蕭策沒有回應她的感情,或許是因為蕭策對她的喜歡只能那麼多,她沒能讓蕭策愛上她,怎麼就能說是蕭策的錯?
蕭策能讓她這輩子活得這樣鮮活明亮,她該感激才是。
或許也正是因為經歷過蕭策,也那樣強烈地愛過恨過,以至於她再也不能對另一個男人動心。
如果不能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她也不至於遊戲人間,去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有進一步的接觸。
「皇兄那樣無,你究竟愛他什麼?」蕭沂不解。
最起碼他比蕭策更懂女人,也懂得花前月下。
秦昭看向蕭沂:「說實話,哀家也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願意跟攝政王。在哀家眼中,攝政王就跟種丨馬沒區別。」
蕭沂聽到這話後,表情不可謂不精采。
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嫌棄成這樣。
「抱歉,哀家的話雖然難聽,但攝政王也不能否認哀家說的是事實罷?」秦昭也不想激怒蕭沂。
靜默片刻後,她又道:「攝政王不如跟哀家做朋友吧,如果不談風月,攝政王倒是一個不錯的聊天對象。」
至於做蕭沂的女人,她是半點不感興。
蕭沂眉頭緊皺,冷笑勾唇:「本王只想要你做本王的女人!」
他朋友多的是,不想要跟秦昭做什麼朋友。
仔細算起來,從他對秦昭起心思的那天開始算,已經有半年了罷?
他從前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還是第一次在秦昭身上栽跟頭。
「哀家沒興。」
秦昭話音剛落,蕭沂突然欺近她,作勢要親上她的樣子。
秦昭卻沒有受到任何驚嚇,以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沒有退避分毫。
蕭沂想在秦昭臉上看到和害羞有關的情緒,可惜,她眼中什麼都沒有。
近距離這樣看,他發現她穿著再老成,這雙多情嫵媚的雙眼很清澈,絲毫不像是生過孩子、已三十歲的老女人。
在這樣的雙眼注視下,他莫名覺得自慚形穢。
最後他還是沒能下嘴,退回原位問道:「秦昭,為什麼本王會對你產生興?」
「大約是因為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秦昭這話一出,蕭沂放聲大笑。
秦昭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好笑的,讓他笑得這麼開心。
笑聲漸歇,蕭沂深深看一眼秦昭:「反正皇兄死了,你就是本王的囊中物,總有一日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跟本王。」
「話別說得太滿,不如咱們來打個賭。」秦昭美眸一亮,突然有一個擊退蕭沂的辦法,而且可以一勞永逸。
蕭沂看著秦昭這雙漂亮的雙眼,心跳突然有點加,這種情緒很陌生,卻也很有意思。
「說說看,什麼樣的賭局?」蕭沂輕挑眉頭。
「攝政王覺得總有一日哀家會心甘情願跟你,而哀家覺得終有一日攝政王會對哀家跪下唱征服,若是攝政王贏了,哀家自然會甘願成為攝政王的女人。若是哀家贏了,攝政王和哀家就做朋友。這個賭局的時間為兩年,攝政王以為如何?」秦昭徐聲道出自己的盤算。
如此她可以緩兩年,兩年後,她都三十多了,更加顯老。
她覺得依蕭沂花心薄性的尿性,兩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對她的興消失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