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也可能今晚恂恂遇到了什么,等明天醒来问问他,然后再去找明远。先回去睡觉吧。”
“嗯。我去看一眼儿子。”
纪父没开灯,轻无声息的走到卧室。
纪恂睡得沉沉,呼吸匀称。
一旁的垂耳兔却看上去是吓坏了,三瓣小嘴一直轻轻的亲着纪恂的脸,给他输精神力。
纪父把小兔子握起来,摸着它的背安抚,低声说:“他没事了。”
垂耳兔委屈的亲了亲纪父的手腕,然后很快的在他手掌心上消失不见。
纪父再看儿子,见他睡得很熟,就弯腰帮他掖了掖被子。
然后稍稍放心的离开,跟纪母一起上楼。
阳光落在眼皮上。
躺在床上的纪恂眼珠转动,他想动一下四肢,谁知浑身酸得像灌了铅!
他清清嗓子,发现喉咙也干的像几年没沾过水。
纪恂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发觉不适,眯着眼下床想喝水,结果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摔在地上。
“咚”的一声,不可谓不响。
楼下的纪母都吓一跳,大声喊问:“恂恂,你没事吧?”
“没事妈!”纪恂也大声回,只不过声音哑哑的,他揉了下眼睛,回头看刚刚绊自己的东西。
什么也没看见。
可刚刚分明好像碰到个什么又软乎又热乎的东西。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纪恂给自己倒水,顿顿顿喝下大半桶,再看窗外,这一看,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没咽下去的最后一口水立刻“噗——”的喷了出去!
“我的天现在几点了!!!”
没去上学!!
石头和傅书行怎么都没来叫他?
纪恂连忙去翻箱倒柜找衣服。
这时候纪母已经上楼,在外面敲了下门,“恂恂,妈妈进来了?”
纪恂头也不回:“好~!”
纪母一进房间,就看到纪恂反手把衬衫脱下来丢到床上,再
()套上一件棉质T恤。
瘦瘦白白的小身板子,竟然能看到一点点腹肌的轮廓。
纪母笑说:“我们恂恂身材这么好了。”
纪恂一点儿不害羞,得意洋洋的说:“那是!我们向导体能课要跑圈,我从来都是第一个跑完的!”
纪母:“这么厉害。”
纪恂虽然开心,但很快就说:“妈,你今天怎么没叫我?太阳都这么大了,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
纪恂顿时一脸天塌下来那样惊恐,“那上午的课不是都要上完了?!”
相比儿子的震惊,纪母显得心平气和,还带笑,说:“你还差那么一节课啊?上午先不去圣所了,等你穿好衣服下来吃点东西,吃过后我们去高叔叔那。”
纪恂疑惑:“高叔叔怎么了吗?”
纪母心想不是高叔叔他怎么了,是你怎么了。
“没事,就聊聊天。”
纪恂看着她心里犯嘀咕,这一看就就不是“没事”的样子啊。
很快,纪恂就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因为看到了他爸坐在楼下。
纪恂惊讶:“爸,你怎么没去上班??”
纪父折起报纸收好,说:“请假了。”
纪恂:“?!!!”这还是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全年无休为联邦政府贡献自己所有力量的爸爸吗?!!
看来今天的事不小。
纪恂走到餐桌前坐下,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