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会开门。”
果不其然,阿满跑到了房门前,肥胖的身子灵活地跳起来,两只前爪勾住门把手,用力往下一扯。
房门就这么轻轻松松被打开了。
这架势,一看就是老手。
裴聿川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它之前,还经常溜进公司茶水间里偷吃东西。”
猫就是这么吃胖的。
林缺心中了然,怪不得员工要偷偷把它拐走,送去猫咖里劳改,日子确实过得太舒坦了。
他扫了身旁神态自若地男人一眼,轻描淡写:“我也先出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扭头看去,裴聿川正沉沉地注视着他,黑眸里的欲望不再遮掩,就像饿了许多的野兽盯着自己的食物。
“就这么走了?”
嗓音愈低沉暗哑,像是燃着一团火。
“难受?”
“嗯。”裴聿川诚实地从喉咙里碾出两个字:“难受。”
“既然这样……那就受着吧。”
说完这话,林缺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裴聿川的手,随后起身穿上鞋子,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去。
出去的时候,顺便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裴聿川盯着门口的方向,沉默地在床上坐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捻着腕上戴着的紫檀佛串。
故意亲他,撩拨他,让他难受,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小狐狸。
裴聿川抬手捏了捏鼻梁,喉咙里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就像妥协一般,他重新躺了下来,手背随意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眼里的暗潮汹涌。
……
傍晚,落日熔金。
别墅楼下,林缺坐在沙前,阿满蹲在他脚边不停地扒拉着他的裤腿,动作快得能看到残影,跟疯了似的。
眼看着裤腿的布料都要被扯下来了,林缺弯腰抓住了阿满的肥爪。
“猫,冷静点。”
猫:“嗷!”
“小缺,刚睡醒啊?”
季青棠刚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完水,笑着走进来。
林缺松开阿满的爪子,喊了声阿姨。
眼看着他就要起身,季青棠连忙道:“你脚伤还没好,别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