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要死不死的正听见这句话。
天帝这是在替弟弟出头?
他在威胁月老?
俞掌柜就是月老?!
天帝不同意月老和冥王?!
西方无世祖啊……
“土生。”青岁忽地唤他。
司命战战兢兢地行礼:“我什么都没听到。”
青岁只说:“好好看。”
土生忙不迭应下。
可是,看什么啊?
他看见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片雪绒,无声落于沐风头顶,却带来无尽寒意。
这便是天道诘问开始了。
昆仑虚山丘背阳处,经年霜雪。
山石垂着尖锐冰棱层叠着衍生出千百里远,天地一色。
这处却有片花海。
暖黄的颜色终日沐在寒白之中,日复一日地活,本有花仙常聚于此,今日都不愿再现行,只因此地到来了个陌生男子。
他是一个凡人,无缘不得入昆仑虚的凡人,不知为何能走到这处,但看他伤痕累累的模样,该是今日要命丧昆仑虚。
花妖们窃窃私语,猜测起他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地冒险跋涉而来。
“让他躺在这算怎么回事!”在众多低语中,此声如银铃般清脆,一朵花说。
风过,少女赤足落地,黄裙灿烂。
花妖们顿时惊呼道:“你疯啦!”
“我没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他死在这里吗?”少女挑着柳眉回望,再无同伴站出来。
“这也是一条命。”她正要弯身下去拉人,却听地上那青年闷哼一声。
那青年气若悬丝,念出几个字就又晕过去,隐约听到个“药”字。
少女不想深究,挑了处能挡风遮雪的山洞把人安置进去。
后来几日又鬼使神差地给他送水送吃的,同伴们瞧她耐心地把花蜜收在阔叶中一点点送到男人唇边。
只觉得她是疯了。
这群花妖没有名字,她们都称呼彼此为听夏。
她把那男人照顾得好了许多,还能虚弱地靠着岩壁同她说话。
少女只觉得从未这么开心过。
男人逐渐好转,原先无光黯淡的眼中,在听少女说话时开始燃起别样光彩。
那几天山洞中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男人会说外面世界缤纷,少女会讲山中精灵,两人谈天说地,却从不提人妖之分。
或许,男人早已知道雪天赤足而来的,一定不是凡人,但从未挑明。
只是镇守昆仑虚的守卫们忽地出现,长枪银甲的进山来,搜搜寻寻地像是在找什么,所有花妖都心知肚明幽浮在找那个男人。
包括少女。
她伏跪在同伴中间,手心渐渐渗出冷汗身体颤抖,这般异样很快便被守卫发现,她被带到了昆仑虚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