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心脏骤停,晕了过去。
叶非雨和擅闯者决斗时,身体突然一颤,他感受不到沈清的气息了。
他来不及思索,眼前的攻击又接连袭来。
沈清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泡在水中,意识却飘荡在空中。
“爹爹,荷花开了。”一个女童欢快的声音响起。
那是谁?沈清费力地睁开眼,现自己好像真的飘荡在空中。
她看到一个院子里坐着一对夫妻,男子温和俊美,女子温婉娴善。
夫妻二人怀里各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
“爹爹,荷花开完我们是不是就能吃莲子了?”稍大一点的女孩扯着男子的袖子,声音里还有些稚嫩。
男子笑着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啊,看到什么就想吃。”
“我作证,姐姐刚刚还想把荷花摘了!”小一点的女孩举着高高的手,喊道。
“婉儿!你答应我不说的!”
小一点的女孩眼睛瞪圆,连忙捂住嘴。
女子笑得身子不断后仰,“相公,你看她们两个……”
沈清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感,似乎是怀恋,又似乎是不舍。
眼前的景象渐渐消散,画面一转,那一对夫妻成了阶下囚。
“苏相变法失败,亲人家眷全部流放。”
“快走!”官兵押送着被剥去锦衣的夫妻二人,夫妻手里一人牵着一个孩子。
沉重的镣铐牢牢地锁住几人,日头正烈,几人就这么徒步被押送着去往流放之地。
“娘,我疼。”小女儿哭泣着。
女人咬牙将小女儿抱在怀中,“乖,忍忍就好了。”
男人见状也想将大女儿抱起,却被拒绝了。女孩摇摇头,“爹爹,我还可以自己走。”
男人自责地说道:“都怪爹,是我连累了你们。”
女人闻言,不赞同地蹙眉,“不准说这种话,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倒伤春悲秋起来。”
沈清看得失神,画面再次变幻。
“怎么办,怎么办?高烧不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的女儿可怎么办啊?”女人绝望的哭着。
在她怀里躺着失去意识的大女儿。
男人将女人揽入怀中,“娘子,现在只能这样了。我们必须把晗儿送出去,不然跟着我们她只怕受罪!”
女人痛苦不已,“我舍不得我儿啊!”
“娘子,我已用仅剩的银子打点好一切,将她寄养给附近的一户农户。那家没有子女会对晗儿好的。”
“爹爹,你要把姐姐送出去吗?不可以,我要姐姐。”小女儿哇哇大哭。
“娘子,马上又要上路了,你放手吧。”男人催促道。
女人做出了决断,“好!”
“晗儿,我的晗儿,你要好好活着。”
哭泣声逐渐远去,周围逐渐变得静默。
沈清心脏骤缩,她的意识总算回归,沈清睁开眼睛,像是才能呼吸一般,大口呼吸着。
她看着自己的手,有一种不真实感。她是苏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