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文明由多个种族的人类组成,从上到下,不同的种族,姓氏和身份决定着他们在埃及文明中的地位。
在两三百余年之前,迦南之地生了一次饥荒,因而希伯来人的领袖带领自己的族人渡过河流来到埃及。
然而埃及文明动荡不止,王朝君主的兴衰更替实乃常态,而希伯来人便因为他们作为外来人的难民身份,成为了埃及文明的最底层。
赤鸢顺着尼罗河的河流走过整个埃及文明的地界。
在君主制的国家,奴隶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
他们没有所谓的人权,被主人束缚,进行着最底层的工作,只有完成才有进食的资格。
奴隶总是要起早贪黑的工作,而且他们的工作大都是压榨潜能来进行的,因此除了极少部分幸运儿,大多数的奴隶都只有三十四十年左右的寿命。
在埃及文明之中,奴隶会被打上印记以表明他们作为奴隶的身份,一旦逃跑被其他人现,因为是奴隶,就算打死了也没有关系
在埃及文明中,一部分的奴隶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或者在政权斗争中站错了位置而被贬成奴隶。
另一部分则是注定的奴隶,他们的祖辈父辈子代永远都是奴隶,这一部分人便是希伯来人。
赤鸢站在一间石屋上面,看着底下那个被奴隶主惩罚着的希伯来人男性。
他并没有犯什么错,只不过是在浇水的时候因为过于困倦而一不小心栽倒在田地里。虽然他立刻就爬了起来,但是还是被奴隶主现了。
他把田地打理得很好,本应该没人会现,但是另外一个作为奴隶的塞姆人举报了他。
于是他被奴隶主拉到大街上鞭打,引来围观。
所有人只是看着,有说有笑,对着那个希伯来男人指指点点。
而有些妇女则露出厌恶的神情,却并非对于自己族人做出如此残暴的行径感到悲哀和不满,而是对于那个希伯来人奴隶在遭到鞭打后从体内流出的下贱的血液。
“你看,你养的”
小识双手一摊。
赤鸢将这些人带到丰饶富足的土地上建造家园,创造属于自己的文明,但是这些人却因为这些足以福荫世代的资源而变得高傲自大。
他们将自己视为神选者,并且鄙夷歧视一切外来人。
他们本和这些希伯来人同样身为人类,但是却有着一种出自骨子里的高傲让他们将自己视为上等人,将这些希伯来人视为下贱的非人类的奴隶。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能算得上赤鸢的错误——虽然小识只是随口一说,而这种溯源归错法也并不可取。
历史会公正看待一切,但是人民不会,只要有人带头,他们就会盲目地将过错无条件地归咎于某一个人。
阿蒙霍特普四世,你的统治已经到了夕阳,你的衰亡已经注定。
因为神说‘我要令他失败’。
……
为了歌颂伟大而骄傲的阿吞神,阿蒙霍特普四世开始疯狂地征召那些希伯来人奴隶,让他们去为他的神明修建比在底比斯辉煌一百倍,强大一千倍,坚固一万倍的神庙和神像群。
埃及士兵们奔走在尼罗河的两岸,他们手持弯刀、长矛与盾斧,在每一间属于希伯来人的屋子里俘虏那些有劳动力的希伯来男性,将他们配到烈阳照耀着的沙漠中工作。
“这是阿吞神视线所投下的地方,是他青睐的地方,因此这里唯有烈阳笼罩,永不停息”
于是赤鸢终于开始动身了,她带着小识来到一间普通的泥土小房外,轻轻地敲响了它的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赤鸢又敲了敲,似乎没有人在这里。
于是赤鸢把目光投向小识,小识相当傲气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