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东村上头的那个赵老六,之前就是一个全村到处跑的二流子,他家六亩地全和赵大炮合作种地了,第一批大棚就搭建他们家的,最快种上菜的也是他们家,六亩地,不说其他的,听说这一次收菜,听说当夜就把账算出来了,一个月收入十多万啊,就算扣了其他的什么成本啊大棚这些东西,最少最少,恐怕一个月也能有几万块吧!”
“现在那个二流子倒好,也不懒了,勤奋的不得了,天天去菜棚,还准备睡在那边了,把那菜当自己媳妇来照顾了!”
“这么多!”
“怎么可能啊!”
“太可怕了!”
“我们也要种地!”
“咱们的地都租出去了,还能要回来吗?”
“都签合同了,恐怕不好了,而且三牛未必愿意再带上我们玩了,毕竟是我们不想玩的!”
“……”
有人羡慕,有人妒忌,也有人后悔了,有人干劲十足。
全村这么多人,当初只有一百二十七户愿意跟上节奏,其他的人,要么害怕,要么观望,要么就旱涝保收把地给租出去了。
现在看着种地的人赚钱了,能不后悔吗。
……………………
赵犇可不管这些,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冒险吃第一口螃蟹的人,总是能够得到收获了,当然如果失败了,那就是教训而已。
村里面的事情蒸蒸日上,井井有条的展,赵鑫赵焱都能管事情,魏映红丁三美也能镇大局,倒让他有些空闲的时间了。
这天,一大早,赵犇拿起奶奶熬的鸡汤,去了山上羌寨了。
村支书黄岩生病了。
老人家,病痛不少,而且黄岩以前还是当过兵,做过警察系统,做过一线干警的,身体或多或少留下一些小毛病。
“老班婶!”
赵犇还没有到门口,就大叫了起来了。
老班婶从里面推开门,笑着把赵犇带进去了,这时候岩伯和一个羌寨中年正坐在火塘边上,聊天呢。
“岩伯,好些了吗!”
赵犇把手中的保温桶递上去:“我奶奶熬的,老母鸡汤,放了一大堆那啥啥的药材,我也不懂,但是听说老滋补了!”
“你奶奶有心了!”
黄岩笑了笑。
老班婶把保温盒拿过去了,笑着说道:“你岩伯那老骨头,也就是老毛病而已,哪能让灵妹子这么劳累啊!”
老班婶和赵犇奶奶年轻的时候就是闺密了,这些年一直关系很好的。
“三牛,还记得他吗?”黄岩指着旁边的中年,问。
“有些眼熟,但是记不起来了!”
赵犇看了两眼,说道。
羌寨的人,他认识的不多,山上山下的,距离虽然不算是很远,但是双方生活的风俗有些诧异,所以来往的少一些,不比东山西山那么融洽。
“我是你童来大叔,忘记了!”
中年人开口了,打趣的说道:“小时候把你丢到山里面去了的那个童来大叔啊!”
“哦,记起来了!”
赵犇闻言,眸子一亮,说道:“巴哈爷爷家的童来大叔,小时候我去舅老爷家玩的时候,你来找我舅表叔,天天欺负我,捏我小脸,说我白皙白皙的不像个爷们,像一个小姑娘,后来进山的时候,还说为了练我的胆子,丢我在山里面小半天时间,我舅表叔差点和你拼命了……”
小时候的赵犇,长的比现在清秀许多,特别是七八岁的时候,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姑娘一样,经常被取笑的。
“你小子,记仇倒是记得清楚!”
童来大笑了起来了。
“那是,恩仇必记,这是做人的宗旨!”赵犇笑着呵呵说道。
“你童来大叔今天找我,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你既然来了,那么这件事情你也听听吧!”
黄岩细细对着赵犇说道:“咱们山上,有差不多一万多亩的油茶树,是那年响应来咱们村挂职的第一书记还有驻扎的扶贫队的而种下的,你童来大叔就是油茶树大户,单单是他们家,就种植了六百多亩了,当初种植油茶,把所有身家都压下去了,但是后来这个事情就有头没尾的,镇上的油茶厂虽然建立起来了,但是规模太小,而且也因为从我们这里摘油茶果运输油茶果很麻烦,成本大很多,所以宁可从其他村子收,我们的油茶果就没有人收了,卖不出去,渐渐的,村民也就放任不管了,有些不甘心的,就死撑着,特别是山上的羌民,他们大多人都投进去种植油茶树了,每年看能摘多少,拉出去卖,可价格太低了,品质又不好,有时候卖出去都还不够运费,现在是不管也不是,管也不是,都不知道该咋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