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很美,比宁钰轩那始终藏着隐着的不单纯笑容好
看多了,季曼微微愣神,然后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
她现在不是没出阁的姑娘,而是已经嫁了陌玉侯了,虽然只是个侍妾,可是和陌生男人这么相处,也是不太好的吧?
虽然不太明白这时代的规矩,但是自觉告诉她,早走早好。
“桑榆还记得我哥哥么?”尔容一边啃着肉串儿一边道:“你们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见过呢,虽然只是宫宴上遇见过一次,桑榆还说我哥其实比陌玉侯更像一块玉呢。”
十年前的事情了,也是聂桑榆以前记得,还和宁尔容提过,季曼是压根没这印象,看宁明杰茫然的表情,应该也是没什么印象。
“算起来大家也算亲戚,一起吃个肉串儿吧。”宁尔容大方地拍拍一边的凳子,宁明杰自然就跟着坐下了,站着多累啊。
季曼看看自己的双手,笑道:“不如让下人们先来给你们烤着,我这太脏了,还是回去洗个手。”
宁明杰知道她这是要避嫌的意思,刚想要点头,宁尔容就大大咧咧地道:“跑回去多远啊,我让白芷给你打水来!好姐姐,再给我烤两串儿吧,还是你烤的最好吃了。”
季曼哭笑不得,这丫头压根不知道什么是避嫌,还当是一群未成年无忧无虑玩耍呢。
她这么一撒娇,她倒是真不好走了,只能叫苜蓿在旁边站着,也算是众目睽睽了。然后接着给小祖宗烤肉串儿。
“他们都说你变了很多,倒也是。
”宁尔容一边吃一边小嘴不停:“以前你眼里只有表哥,哪里有闲心做这些东西。”
季曼笑而不语,烤好了肉和菜,放在小碟子里递给两兄妹。
宁明杰是吃了饭的,不太饿,但是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来了,接过来也就没客气,还让人去拿了点好酒来。
寒风呼啸,院子里自然没有屋子里暖和,但是宁尔容被辣得直吐舌头,连揣手儿都没用了,宁明杰倒是觉得迎着冷风喝酒吃烤肉是很惬意的事情,聂桑榆将肉弄成这样一小块一小块,倒是比整只烤的入味了许多。
于是吃饱喝足之后,宁明杰觉得桑榆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人,至少做的烤肉很好吃。
情节悄悄地被改了一笔,宁明杰没有去花园偶遇女主,眼睛里先撞进来的,倒是一双麻利翻动着烤肉的纤纤素手。
季曼在屋子里安稳呆了两天,慕水晴挨过了风寒之症,已经没有发高热了,人也可以下床走动,算是度过了难关。
府里也没有人说季曼那天与靖文侯府两兄妹烤肉的事情,甚至老夫人听宁尔容提起,还嘴馋要她再做了一次。
不过季曼不建议老夫人吃这个,毕竟上年纪了,对身体不好,老夫人也就吃了一次,偶尔念念不忘,才叫厨房又做一些烤肉。
只是本来与宁明杰算不上熟悉的,最近看见他,好像都有在对她微笑,季曼觉得这个男人也太好收买了,一顿烧烤就熟络了。
水娘
子这个月进府报账,又给季曼带来了好消息,说是皇宫里要雪花膏作为御供。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季曼下了决心,将雪花膏的制作方法写了下来交给水娘子,要她秘密找工人制作,全权交给她负责。这样一来产量就提高了,也便于雪花膏走出京城,走向全国。
苜蓿看着水娘子拿来的大叠银票,倒吸了一口冷气:“主子!”
这一个月的生意,都够她们几年吃穿不愁了。
“跟着主子我,还是很有钱途的吧?”季曼笑眯眯的,满足极了,伸手抽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大方地放进苜蓿怀里:“去给自己买两身好行头,你的嫁妆主子也给你存着,以后跟着我啊,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苜蓿拿着银票怔愣了好久,眼眶突然就红了。
“哎,好端端的别哭啊,不然我可把银票收回来了。”季曼虎着脸吓她一吓,却不想苜蓿突然跪下来朝她磕头:“主子的恩德,奴婢定然记在心里,不会…不会再背叛您。”
表忠心的话季曼也没仔细去深究,笑着将人扶起来道:“瞧你,不就五十两银子么,感动得跟什么似的。听说那李大夫家里母亲就生着重病呢,你要是想去看,我就放你一天假去瞧瞧怎么样?”
“他…他的娘亲,关奴婢什么事,做什么要奴婢去看!”苜蓿急得跺脚,脸都红了,转身就往外跑。
季曼被逗乐了,小丫头这点心思,她还能不
知道么?
将剩下的银票都锁在衣柜底层,季曼深吸了一口气,好日子感觉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