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兄妹没待多久就被许鹤仪赶走了,怕吵到姜暖竹午休。
等人走了,姜暖竹把傅青隐提醒的事情说了。
“要是晏时闹腾,影响了你怎么办?”
“不怕。”许鹤仪抬手摸了摸姜暖竹的头,语气温淡而笃定。
“晏时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做蠢事。”
姜暖竹相信许鹤仪,一颗心放了下来。
“妈那边说喜帖已经准备好了,我到时候让人给晏时送一张去。”
“……好。不对,我脚上的伤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婚礼是不是要延期?”
“嗯,不影响。”
也不是非要邀请晏时来参加婚礼,只是为了给晏时提个醒。
姜暖竹忽然现,许鹤仪好像有点坏。
然而没等许鹤仪让人给晏时送喜帖上门,晏时就主动来医院拜访了。
他是跟着简梨来的。
简梨前脚进门,他后脚敲门。
许鹤仪一般上午忙公司的事情,下午才会来医院,给他开门的是请的护工。
门一打开,就听到简梨一惊一乍的声音:“暖竹,听说你小产了?!”
姜暖竹一脸黑线,“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她和许鹤仪结婚才几天?要是小产了,不就是说给许鹤仪戴绿帽子了?
“青隐和我说你摔了一跤,小产了,在这里住院。”
姜暖竹眼角微抽。
正巧这时,晏时一脸黑沉的推开门:“姜暖竹!”
姜暖竹躺在床上,看到晏时的脸时,眼底只闪过一抹惊讶,转而化为平静:“你怎么来了?”
“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晏时一脸被戴了绿帽子的难看。
姜暖竹:“……”
她脚上这么大个石膏看不到,偏偏问她怀的谁的孩子。
晏时一脸隐忍伴随难堪道:“这就是你要和我解除婚姻的原因?!”
姜暖竹深吸一口气,认真问道:“晏时,你现在听得进人话吗?”
“你什么意思?”
“你要听得进话,我勉强可以和你说两句。你要是听不进,麻烦滚出去。”
晏时脸上有不加掩饰的惊愕。
他大概是从来没想过姜暖竹会对自己说出滚这个字。
在晏时的印象里,姜暖竹一直是温柔安静的,连说话都很少大声。
他深吸一口气,拖着凳子坐在病窗前,双手环抱胸口,一脸冷然道:“好,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解释。”
姜暖竹十分冷静:“第一,我是摔了一跤骨裂,不是小产。和你解释这个,是怕你出去胡说八道,把取消婚约的脏水泼到我身上,还影响我丈夫的清誉。第二……”
姜暖竹一顿,对简梨道:“你帮我打开那个抽屉,从里面拿一张请帖出来。”
听到请帖两个字,晏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简梨行动迅的打开抽屉,抽出一张红色的婚礼请帖递给姜暖竹。
姜暖竹把请帖往前一推:“晏时,这个月二十七号,我和我老公的婚礼。不过我腿受伤了,可能会推迟,到时候会统一消息通知你们的。”
说完这些,姜暖竹已经懒得看晏时的反应,淡定道:“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