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件事行不行?”
倪雀问:“什么事啊?”
林杳闻言也看向冯子业。
冯子业说:“江既迟这家伙生病了,我昨天下午给他打电话,听着还挺严重。晚上再打就打不通了,早上和刚才也都打了,没人接。他家就他一个人,我担心他给自己烧坏了。”
“小学霸,你要方便的话,能去他家帮忙看一眼吗?”
倪雀在听到冯子业这段话的开头仨字时,心就猛地一跳,等冯子业说到江既迟生病了,电话还打不通的时候,她的心已然从猛跳变成了高悬。
倪雀原本在床铺边缘坐着,冯子业话音刚落,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接道:“我方便的,我去。”
照顾
挂断电话后,倪雀捎上给江既迟准备的生日礼物,按照冯子业给的地址,直接打了个车,去往江既迟的住处。
中途她让司机师傅停了下车,进药店买了些退烧药。
到了小区门口,在保安室登记了到访信息,来到单元楼下,又输入了冯子业事先告知的密码,这才进入到楼内,坐电梯上行。
电梯到达顶层,两梯三户的设计结构,户与户之间相隔较远,倪雀右拐走向其中一户,核对过门牌号后,摁下门铃。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
她又摁了一次,同时拨了个江既迟的电话。
没通。
从昨天开始,江既迟就一直没接电话。
倪雀的心提着,握手机的手,提东西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
还是没人开门。
倪雀再次抬手,手指刚要触及门铃,门突然开了,倪雀的手霎时定在半空。
江既迟握着门把手,隔着窄窄一条门缝看她。
他一身白衣灰裤,面料看着很柔软,分外居家的打扮。
倪雀一眼就看出来他比上次见面时要瘦,脸部轮廓更锋利了,唇周还有一圈淡淡的青色,透着显见的怠倦。
倪雀判断,他少说有两天没有刮胡子。
但是,他的唇色却比平时还要艳丽几分,大约是正在发烧的缘故。
倪雀垂下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然后抬了抬自己拎着礼物和药的另一只手,说:“冯老师说你生病了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让我……”
她原本想说“让我过来看一眼”,但对上江既迟那双或许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显得格外黑沉的眸子,她没来由觉得,自己要是说一眼,没准江既迟真只让她看这一眼就会关门送客。
于是话到嘴边,倪雀改了口:“……让我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