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边上的云糯脸色涨红,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几乎要无处安放。
家里的水什么时候烧开?——贺沉只喝一个品牌的纯净水,不喝开水,所以闻砚深不用知道。
煮饺子什么时候熟?——贺沉不怎么爱吃饺子,所以闻砚深不用知道。
炖豆角什么时候往锅里添水?——贺沉小时候豆角中毒过一次,差点没命,后来就再也不吃了,所以闻砚深不用知道。
简单说就是……
——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沾染分毫,所以不用知道。
云糯已经快磕疯了。
聊着聊着,上午还晴朗的天气,逐渐阴沉了下来,整个天空一片乌青色,漫天都是厚厚的、灰黄色的浊云。
而叶润安拿起手机,一言不地走了,与凑在一起聊天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的脸就像此时此刻的天气一样,遍布阴霾。
……
叶润安来到没人的地方,输入一串陌生的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叶润安忸怩局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任总,谢谢您帮我拿到的《借一生说话》的嘉宾名额,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再继续参加录制了。”
“怎么了?”在电话里听到小情人委屈的声音,任总哄道:“有人欺负你了?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跟你过不去?”
在圈内,很多财阀不只喜欢包养女孩子,还喜欢养一些清纯漂亮的男孩子当小情人,就比如——叶润安口中所说的任总,任秋平。
“也没有啦……就是……有个刚出道的小新人,他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总是在针对我。”叶润安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强颜欢笑道:“不过任总你别担心我……他背后有闻氏的闻总,我们得罪不起他的……我、我尽量忍让着他就是了。”
“闻氏?闻砚深?”任秋平一愣。
其实,他不太想和闻砚深正面对上。
闻氏是圈内屈一指的上市公司,一年前突然杀出来的一匹行业黑马,任氏虽是行业元老,几十年的家族企业,但这两年已经隐隐显露颓势,退居二线。
可是听到叶润安说得罪不起闻砚深,任秋平嗤笑一声:“谁说我不敢得罪闻砚深?我马上就到大周村,下午我倒要看看他闻砚深有多大的能耐。”
对啊!他刚刚吃完饭出来,听到两个制片人在小声说话,一个制片人提到,任秋平可是下午的飞行嘉宾。
想到这里的叶润安心里一喜,“谢谢任总!”
“对了,欺负你的那个新人叫什么名字?”任秋平问。
“贺沉。”
“哪个贺沉?”任秋平眸子一沉。
“祝贺的贺,沉默的沉。前段时间频繁上热搜的,那个北大学霸。”叶润安察觉到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任总,你认识贺沉?”
“何止是认识?”任秋平眼底一片阴翳,冷笑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任秋平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润安愣了下,虽然不明白任秋平和贺沉有什么过节,但是,从任秋平的语气里,他听得出来,下午,可是有好戏看了。
……
大周村,拍摄现场。
距离拍摄开始还有十分钟,贺沉在看任秋平给他的一大堆短信。
任秋平:
“贺沉,是你吧?我从导演那里要到了你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