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池嶼閒移開了視線,陰鬱的臉閃過了些許的無奈:「就這樣吧。」
他臉上的表情很平淡,但說話時的語氣卻是低沉的,又摻雜了幾分的釋然。
聽到這裡,花滿樓心裡不知為何猛地一跳,如何不說清楚這件事情,對方似乎真的要走了。
不只是離開這裡。
「我們聊聊?」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掀起眼皮看著眼前明顯失落起來的人,像是得不到愛。撫的小狗,看上去倒是讓人憐惜。
池嶼閒本來是想問要聊什麼,但他心裡仔細一想,便沉默了下來,即沒有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
見狀,花滿樓便知道對方心裡是什麼打算了,於是站起身來:「去房間?」
眼前的黑衣青年看都不看他一眼,聽到他說的話之後便轉身往樓上走了。
這個動作已經彰顯答案了,於是花滿樓便跟了上去。
「說吧。」
池嶼閒在不遠處站定,轉過身回望著身後的花滿樓。
對方一身白衣,在黑暗中很是明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桌子旁邊將燭台給點上了。
一點暖黃色的燭光瞬間照亮了整間房間,猛地亮起的燭光照在了兩個人的臉上,呈現出了不同的效果。
花滿樓看向他:「你……」
他話剛開口便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在想著該如何向池嶼閒提及這個話題。
「哎。」
池嶼閒嘆了一口氣,他抬手摁壓了一下有些酸脹的額角:「你是想說我喜歡你的事情嗎?」
他直接開口詢問,這個時候倒是勇敢起來了。實際上說完這句話他便後悔了,都想要抬手捂著耳朵不去聽花滿樓的回答。
當然,這也只是想像,反正話都說出來了,是死是活就在這一刻了。
花滿樓笑了一下:「你這個時候倒是膽大。」
他沒直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之前是在躲我?」
「是你先躲我的。」
池嶼閒扭過頭去,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忍不住反駁。
花滿樓沉思,仿佛是在思考自己何時躲過對方,以至於對方說這句話是理直氣壯中又帶著幾分的委屈。
見他真的在想,池嶼閒也不緊張了,開始將那種種躲避的證據一一數了出來。
聽罷,花滿樓忍俊不禁。
但他也知道,或許是那些舉動傷到了對方,於是語氣溫和地開始解釋著。
池嶼閒越聽越不知所措,步步後退著,他沒發現自己身後沒了路,再退一步便「砰」的一聲摔到了床上。
這個動靜倒是打斷了花滿樓的話,他抬眸看著因為尷尬而徹底閉上雙眼逃避的青年,無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