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嚴肅,聯想到了什麼,手不由得緊握。
真正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的是在旁邊的一塊不大的石頭上發現了早已冷掉的早飯。
花滿樓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平常一直溫柔的臉此刻一絲笑意都沒有。
還在地牢里的池嶼閒倒是沒有那麼得緊張,他在吃完第二頓飯後往旁邊一坐就閉上了雙眼。
擔心只是在腦子裡想會梳理得不清晰,於是他仗著大家看不清系統的屏幕,光明正大地在上面寫著什麼。
從在城裡遇到那位死而復生的陳恬思開始,一直到不久前大鬍子所說的那些。
將這些都記下來之後,池嶼閒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堆在地上的鐵鏈。
回想起被陳恬思和他說話時那股似有若無的香氣,池嶼閒竟然笑了出來。
笑自己的蠢笨,也笑自己的不設防。
他漸漸地收斂起了臉上的嘲諷笑意,隨後便看著剛才順下來的事情經過在思索著。
陳恬思能夠起死回生,是否和這個問心醫館有所關聯?難不成對方也是被實驗的人?還是醫術的得益者呢?
他的手指緩慢而有節奏地敲擊著膝蓋,目光深沉,坐在那裡宛如一座山石般沉默。
地牢里不少的人已經睡下了,時不時地還能聽出來斷斷續續的呼嚕聲。
火把逐漸地熄滅,來更換的看守還沒有來,在一片漆黑之中,一身黑衣的池嶼閒並不顯眼,甚至還完美地融入其中。
他快地坐直了身子,隨後在系統光屏的照耀下伸出兩根手指。
「砰」的一聲,用精鐵製成的鐵鏈瞬間斷裂。
池嶼閒晃了晃被限制許久而有些發麻的手腕,隨後又如法炮製地準備弄開另一隻手腕。
但還沒等他伸出手,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在黑暗中幽深的雙眸一閃,慢慢地收回了手,又將斷了的鐵鏈用寬大的袖子遮擋。
開門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同時還伴隨著鑰匙晃動時的嘩嘩聲。
聽起來是有許多把鑰匙,難道地牢不止這一處?
池嶼閒眯著眼睛,在看守舉著火把進來的時候閉上了雙眼。
黑暗逐漸被昏暗的火光所取代,看守掃視了一眼或坐或躺的眾人,沒發覺什麼異常之後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之後,裝睡的池嶼閒才睜開雙眼。
他看了一眼手指,還是沒有繼續用靈犀一指解開鎖鏈。
不過空出了一隻手也已經足夠用了。
池嶼閒再次抬眸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構造,眉眼間帶著幾分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