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再看此人时,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阁下对多少姑娘说过要娶她为妻?”
贼人以为她在吃醋,美的不得了,“夫人莫要生气,我只对夫人你一人说过,那些庸脂俗粉,我都只是玩玩而已。”
话音刚落,柳玉袖突然抬手放在贼人的肩上,正当贼人凑近之时,手上稍稍用力,只听一声惨叫,贼人被卸了一只胳膊。
柳玉袖一脚过去,直接将其踹出马车,随后捂着心口咳嗽一阵。
这动静终于把中了稍许迷烟的纯宁给吵醒了,醒来第一眼就看见穿着夜行衣的人飞出马车,紧接着里面传来自家大人的咳嗽声。
“你敢让大人动手。”
纯宁跳下马车,逮住摔在地上贼人一顿胖揍,都没用什么武功招式,纯属殴打。
沉了会儿,柳玉袖掀开车帘,“留口气。”
虽然纯宁想要把人揍去冥府报道,但因柳玉袖一句话,便立即住了手。此时那飞贼面巾早不知飞哪里去了,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已经肿成了猪头,胳膊卸了环儿,腿也瘸了,瘫在地上嗷嗷直哭。
“把人交给大理寺,告诉他们追查鬼市慕容真人。”柳玉袖别过视线,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纯宁领命,顺便又踢了飞贼一脚,引得马车外一阵杀猪般的叫唤。
她把此人送去,不仅解了困扰大理寺衙门的采花贼一案,还为倒卖官职的案情提供了一个突破口。
此事一经朝野内外知晓,全都在夸赞柳相智勇双全,斥责那贼人有眼无珠敢得罪到当朝丞相头上。
当事人却毫无所动,大门紧闭,仿佛外界的一切与自己无关,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躲清净。一道皇帝口谕再次让她进了宫。
柳玉袖不明白李楠筝此时急急可可召见自己有何目的,直到她见到人,只一眼便立刻明白了。
往日召见柳玉袖,李楠筝都刻意的晚出来,好像在给她下马威一样,但这回李楠筝是疾步迎过来的。
看见人完好的站在面前,李楠筝躁动不安的一颗心逐渐稳定。
“你……爱卿可有伤到?”
从李楠筝疾步走向自己开始,柳玉袖就明白了,她是在担心。
尽管她费尽心机与李楠筝拉开距离,平日里也很见成效。可能是两人的羁绊太深,当她有危险时,李楠筝还是会替她忧心。
柳玉袖失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臣无事,陛下不必挂念。”
确定人是真的无事,李楠筝才恢复往日的疏离,“天下皆为朕的子民,爱卿是朕的臣子,朕关爱下属理所应当。”
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君臣有别,看似解释,实际在敲打。
柳玉袖自认还是面对这样的陛下比较适应,不然她怕自己心软。
“陛下所言极是。”
李楠筝凝视良久,只道,“陪朕下棋吧。”
柳玉袖抬眸,心想这人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陛下上次说只有一次。”
“上次是习字,今日是下棋。”李楠筝理所当然道,理不直气也壮,“一次说的是读书习字,不关下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