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悠悠转醒,发现天花板上的挂灯是陌生的,旁边的窗帘颜色也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我还没开始思考自己在哪里时,伸手就摸到了热乎乎的东西。
手感有点像腹肌。
我吓了一跳,扭头就见是沈一亭,还睡得正香。
提着的心放下了。
我坐了起来。
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昨晚乱七八糟的画面从脑海中呼啸而过,一幕幕放在现在都会让我当场炸裂开来。
特别是那句“你以后也会这样背别的男生吗”。
我好绿茶啊!!
且不说我可能摸了或者占了沈一亭什么便宜,我现在是在他家吗?天呐,他好心好意把我从gay吧接出来还送去了医院,我居然霸占了他的床吗?
我还调戏他可爱不可爱?
我沉默片刻,觉得要不还是来把刀杀了自己吧,我在沈一亭面前的形象估计全线崩溃,难以挽回了。
我正在自己的世界中哭爹喊娘,哪知腰上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碰,我浑身一抖,猛地扭头往后看。
沈一亭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现在撑着脑袋,面带笑意,在看我笑话!
我艰难地问出清晨的第一句话:“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沈一亭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扯开衣领,指着上面一块红色的玩意儿,“这个算吗?”
“?”救命。
我无言以对,我难以接受,我生无可恋,我偏头看向压根没拉开的窗帘,“对不起,忘了吧。”
“不要。”沈一亭故意仿着我昨晚的语调。
沈一亭侧身十分流畅地起床,走到门口时,扭头瞅了我一眼,那眼睛微眯,和狐媚子似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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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一线记者曲眠报道,这个草莓完全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它仅仅是因为一个喝醉了酒分不清天高地厚的小子将对方的脖子误认为奶皮糖,所以撮了几口——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暂时就把它这样模糊处理吧。
沈一亭大哥出门十分钟后,进来叫曲眠小弟出去洗漱,曲眠小弟拿了大哥的新牙刷,勉强与大哥共用一个刷牙杯,就这样囫囵吞枣地完成了洗漱任务。
沈一亭大哥为曲眠小弟倾情解释,昨晚之所以没送小弟回寝室,是因为担心小弟醉酒加脚扭,上下铺不方便,其次他也不知道小弟的家庭住址,只能暂且把他带回自己家照顾。
还有就是,家里没有收拾出多余的床,小弟只能和大哥睡一块。
紧接着,小弟被大哥叫到餐桌前吃饭,小弟这才意识到这硕大的家中竟如此冷清,一问沈一亭大哥才发现,他家里人出走了!
哦不,出差了。
曲眠小弟泪声俱下,感慨果然坏运气多了好运气也会来,这要是被大哥的爸妈看到,指不定就完全误会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兄弟友谊。
沈一亭大哥摆出无语的眼神。
“停停停,我早跟家里人出柜了,要是带个男生回家都会被误会,那我成什么人了?”
好吧,原来是这样。曲眠小弟由衷敬佩大哥,居然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和家里人出柜的勇气,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