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见过啊!”
“干什么了需要别人背着?”
“谁知道啊!”
“”
“真low,”我小小声嘟嚷,又对沈一亭说,“等到平地你就放我下来吧,这样看上去有点奇怪。”
“你走不了路,走了会更肿。”沈一亭自顾自下断定。
酒劲上来了,我就喜欢和人犟,“不要。”
“真的?”
“不要。”
谁知道沈一亭这厮走到楼梯的最后一节,居然猛地松了下手。
我只感觉自己被地心引力往下拉,下面和沼泽似的恐怖,下意识我就死死勒住沈一亭的脖子。
他大笑一声,问我还要不要自己走。
“你故意啊,你幼不幼稚,你造成我二次伤害怎么办?”话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声音里不知何时染上了点哭腔,怪搞笑的。
沈一亭露出揶揄的笑容,“耳朵,你怕了?”
“”妈的,他这嘴一刻不逗人就不爽是吧。
好在沉默过后,沈一亭没再搞这些小伎俩,他托着我大腿的手紧了紧,之后就没再松过。
喧闹声在耳边逐渐淡去,走到街上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野变得开阔,反而觉得周边往我和沈一亭身上扫射的视线更多了。
而我吹到了冷风,谈不上精神,甚至仗着沈一亭替我挡着,更加昏昏欲睡。
我也开始无法测量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甚至害怕下一秒就被他丢在地上,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越勾越用力。
与此同时发现,心脏跳跃的力度与勾紧他脖子的力度成正比,并且这种感觉令人上瘾,于是我更加深地、用力地抱住他,想把自己埋进他的脊背,想测试心脏在一分钟内跳动次数的极限,想知道温度在寒风中逐渐攀升的成因。
还如此乐此不疲。
[227]
我的眼睛瞪大了,理智或许还没有回笼,但五感可能由于感情的激荡而重新变得清晰。
我感觉很舒服,至少此时待在沈一亭的背上是这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托住我的力度很合适。
埋怨我要勒死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我想我可能弯了,我也完了,我想他背我一辈子。
这种可怖的念头一经催生,就立马拥有其存在的意义——它在不断警告我,你喜欢上这个男的了!
你喜欢上他了!
谁?
沈一亭!
[228]
啊。
我承认我的大脑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