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沈一亭现在在想什么,这可比之前那个问题难猜多了。
“干嘛不开心?”我又问了一次。
沈一亭总是欲言又止,也许压根没有想解释的意图。
我很少见到这样的沈一亭,沈一亭于我的印象中总是能说会道、张口就来,现在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什么话那么难说出口?
男人就是麻烦。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很小声地嘟嚷,把手从他手里抽出,下一秒就放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沈一亭蹲坐着,就像一条小狗狗一样,头发在阳光笼罩下变得毛茸茸的,这是平常根本难以见到的场景,无疑可以激发起任何爱宠人士的激动之心。
想到这里,我偷摸摸又揉了一把。
为了让自己的动作不显得刻意,我还友好地加了句不走心的安慰,“不要不开心”,边说边嘎嘎动手。
没让你哄
[213]
我感觉自己在沉默地犯罪。
沈一亭被我摸得完全不吱声了,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让我轻而易举瞧见他半掩在头发后面的耳朵尖,红通通的,像苹果皮一样。
好好玩。
好可爱。
谁能想到在橙红台上疯狂撩妹的主唱,被人摸了头就会红耳朵啊?
我心里疯狂憋笑,手上的动作越发没轻没重。
我还纳闷呢,沈一亭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能容忍别人在他头顶放肆。结果几秒后,这厮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沈一亭咻地站起身,像怕人见着什么似的扭开头,边整理自己的头发边小声咕哝:“我没让你哄我。”
这人站起来,就一下比我高了,我只能仰头看他。小狗狗的可爱荡然无存,好失望。
我收回手,正想说些什么,好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却在下一秒眼尖地瞧见他脸上挂着两团红晕。
瞧瞧我见着什么了?
害羞?
我:“你”
沈一亭:“没有。”
“?”我还没问,这人怎么自己就说了?
沈一亭略显局促地看了我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拍了拍裤子,将没抽完的烟丢进垃圾桶,转身喊我:“跟上啊,去吃饭。”
我三两步追上他,回到原先未完成的话题,“我不能哄你吗?”
沈一亭面容僵硬,“我没不开心,用不着哄我。”
“”刚刚说有点不开心的人原来不叫沈一亭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