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亭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有理,以后有机会我去问问。”
“嗯,问吧问吧,祝您马到成功,一举拿下。”我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沈一亭算是问错人了,我毫无经验,给出的答案更不会有参考意义,撑死百分之二十的参考性。
正当我以为这话题就此结束了,沈一亭又杀了个回马枪:“如果是追直男的话,有没有可能?”
这问题可不就问对人了!
“我打包票,把一个直男掰弯的难度不亚于跑去炸了外国大使馆,”我语重心长地劝诫,“这种天生就定下来的,肯定弯不了啊,除非那人没谈过恋爱,隐性弯,不然真没可能,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
沈一亭却无动于衷,面不改色,连眉头也没皱,似乎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对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
我叹了口气:“真没法啊,我发小也追过直男,直接惨烈地以失败告终了。你要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读读书,增长增长见识,你就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困扰了。”
我瞎扯的,邓千没追过直男,他心里清楚得跟块明镜似的,没可能的事情他压根不会去做,哪里像沈一亭想一出是一出的。
可沈一亭听了我的话,没摇头,也没点头。
不是吧,难道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生怕说出什么话打击到他,我试探着问:“你很喜欢?”
沈一亭这才动了动,视线落到我面上,又绕到钢琴上,轻飘飘地,好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闲情逸致,说:“还行吧,我也不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时半会不清楚心里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瞧他目前这样,就算被拒绝,应该也不会很伤心。
我正想告诉他,人不要为情所困,情情爱爱最惹人厌,单身多好。但沈一亭先我一步跳开话题,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些虚幻的东西。
他回到正事上,说:“把伴奏试弹一下吧,我听听看能不能给点意见。”
那敢情好。
正巧我也懒得劝他,困在情里的大有人在——就我那群狐朋狗友,五个里面两个都在爱而不得,所以这种东西,就像引人上瘾的烟草,一支烟点开了,马上就会有第二支,停不下来,最后直叫人溺死在其中。
我不想溺死,所以要么不碰水,要么事先学好游泳。
就怕等我哪天到了只有下水才能活命的地步,却还没学会游泳,那可是死路一条了。
我把歌词和主旋律发到他手机上,不出十秒,沈一亭就说:“看完了,开始吧。”
“这么快?”走马观花!这人是认真来给我做指导的么?这么含糊。
“对啊,”沈一亭翘起二郎腿,手懒懒地搁在膝盖上,对我抬了抬下巴,笑着说,“开始开始。”
别是来玩弄我的吧。我瞪了他一眼,警告:“等会儿给不出建议,就把你一脚踹出琴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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