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强制性安排,不得不做。我只好在新生名单里挑了个名字看起来很强壮的,叫徐高岳,这样也许帮忙搬行李的时候不用那么累。
我先加了徐高岳的好友,发现这孩子很闹腾,话很多,还没开学就一大堆问题想问,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新生开学那天,我和徐高岳约好时间,在学校北门等他。
没过多久,徐高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学长,我已经进北门了,你在哪儿?”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学弟的声音,很阳光,很向上,充满年轻人的干劲,让人回忆起过去的青春。
“哦,我在北门进来的志愿者棚右边,白t黑裤衩,看到了么。”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远处有人大大声声喊了句“学长”,我一抬头,一个眉目俊朗的帅小伙正对着我挥手。
“徐高岳?”我走上前问。
“对,是我,”徐高岳的眼睛亮亮的,“学长,我宿舍在二十号,要往哪边走?”
我指了个方向,“这边,你跟着我走就好,不会很远。”
我瞥了眼徐高岳带的行李,不算多,也就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大袋子。
“你东西这么少?”我忍不住问。我当初的行李可近乎是他的两倍。
徐高岳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的是邮寄过来的,还放在快递站没拿。”
我笑了声,“我当时入学的时候东西带得巨多,是我爸开车把我送到宿舍楼底下的,当时那天还下了雨,你们这届开学天气倒是很好。”
“学长是本地人?”徐高岳问。
“没错,土生土长的,不想去外地念,本地这所音乐学院已经挺不错的了。”
我边走边给他介绍我们学校的建筑布局,这边是一号食堂,那边是文化楼,对面是网球场和排球场。
我指哪,徐高岳就跟我往哪看。
“学校的篮球场在哪儿?”徐高岳突然问。
“在另一块地,到时候你看看地图就行”我顿了顿,“你喜欢打篮球啊。”
提到篮球,徐高岳整个人看上去变得激动起来,他乐呵着说:“对啊,学长,我跟你说我高中是校队的,我打得挺不错的,要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看我打球。”
我多看了他几眼,先前第一眼便觉得他像个体育生,倒不像是个音乐生,这会儿看来确实是体育细胞发达啊。
又是个篮球校队的。我不免想到沈一亭,但这学弟说起篮球时的嘴脸可比沈一亭好看多了。
我脑海中浮现出沈一亭那一副欠扁样,还真有点不爽,什么时候我能瞧见沈一亭在球场上被人虐爆的场面,一定当晚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学长?”
“哦,没事,我刚刚在想事情,”我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了?”
“学长,我刚刚是想问你耳朵上的”
“是助听器,虽然是比较少见,”我侧过头看他,“很奇怪?”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徐高岳马上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