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才哦了一声,本想从怀中取他那从旧衣裁的帕子,却又想象到上官望舒那张嫌弃至极的脸,又默默地收了回去,快步走到了洗刷盆那边,把那里的帕子湿了扭干,再交到上官望舒手中。
上官望舒看着他这像是一气呵成的动作,本来看他取了昨夜用作擦试粘稠之用的帕子已是一惊,再看他快放到自己手上又是一惊,已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要我用这帕子洁手?”
云帆看着那条帕子并无不妥之处,不解道:“这帕子有何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
可上官望舒却不能宣于口有何不妥,只轻咳了一声,把那帕子抛到浴桶的方向,刚好落在了浴桶内的水中。他把手收回袖中,向门外走去道:“算了,不洁了。”
云帆跟着上官望舒的步子走去,心里喃喃道:“早膳也没用,洁个屁手吗?那帕子有什么问题?我看还是湿的,还不是你昨夜用过吗?哦,是嫌弃你昨夜用过,要用新的?”他忽然像想通了些事情般,叹气道:“将就一下不行吗?真是的。。。。。。。”
云帆看上官望舒的步伐有些快,便收回了心中的不满道:“主子这是要到哪里去?”
上官望舒没有回头道:“客室,找人。”
另一边厢。
箫紫琪不停扯着忘忧的衣袖,让他不要让自己滚回鬼界,留在他的身边。可忘忧只重复着一句话:“滚,立刻滚。”
箫紫琪急得眼泪直流,干脆跪在地上伏在忘忧的大腿上哭了起来道:“皇兄不要紫琪吗!紫琪来此处不易,你就如此绝情吗!”
银砾有点看不过去,劝说道:“要不,让她留在此处,待我们回檀城时,再送她回鬼界吧。”
“不能。”
无人知道,在忘忧改变过去之前,他可是曾在龙谷之中,亲眼目睹兵荒马乱之状,上官望舒便是在此时几乎命丧于此,若不是他刚好以遁空之门来到那时候的龙谷,早已没有上官望舒此人。他哪能让完全失去灵力的箫紫琪留在龙谷,那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龙谷之事,而那个过去的他,也为了让失去记忆的自己知晓此事,不惜又再一次来到这个时空。可这个箫白榆的出现,却是过去的他从没有遇过的。
事情的展,已成了不能掌控之事。
他绝不能让这个唯一的妹妹,唯一与自己亲近的人,陷入危险。
他看着伏在自己大腿上,身体因哭泣而不停颤抖的后背,冷冷道:“我若是有能力打开遁空之门,必定强行把你送走。你要是一意孤行,强留于此,我便把你的手脚斩断,用你的钥匙,把你扔回鬼界。”
箫紫琪从他的大腿上离开,€€过脸上的泪水,本是带着悲伤的脸,变得冷淡道:“你怎么就不吃这招?”
银砾有点不相信这跟前说变脸便变脸的人,微愕地看着箫紫琪,只见箫紫琪双手放在忘忧的脸上,微笑道:“我知道皇兄不会忍心把我的四肢斩断,不是吗?”
忘忧长叹一声道:“不演了?”
箫紫琪轻笑道:“我以为皇兄看不出来,看来我是白演了。”
银砾道:“这是,怎么回事?”
箫紫琪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冷冷的目光,看着银砾道:“我才想问,你是怎么回事,你不也是鬼族吗?”
“紫琪,银砾没有在鬼界生活过。”
箫紫琪干脆整个人坐在了忘忧的腿上,一脸冷笑道:“生活在人界的鬼族,便是如斯模样?”
忘忧想把箫紫琪推开,却被她牢牢地环着自己的脖子,他无奈道:“你滚下来。”
“不要,我就要粘着皇兄!”
箫紫琪忽然脸上露着笑意,看着门外道:“呵?好玩的人来了。”
忘忧暗叫不好,把她的双手捉着,却还是迟了一步,让她隔空打开了那扇本已关上的大门,本举起手欲敲此门的上官望舒,便愕然地看着看似扭作一团的人,脸色瞬间淡了下来。
银砾看见上官望舒的模样,本想解释一二,却又见箫紫琪突然在忘忧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紫琪最喜欢你了。”
云帆看得目定口呆道:“没了没了,主子的妹夫被他人截足先登了!”
上官望舒淡然的脸依旧,他转过来看着云帆道:“什么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