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落入鬼族之手,人族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除了死,便没有其他的道路。
可鬼族不同,鬼族于人族而言,虽是惧怕的存在,却也是珍稀之物。就像拍卖会一样,若是擒得鬼族,人族未必想把他€€杀,而是把他藏起来,无论是金钱上,还是各方面,也是上上的佳品。
他静静地躺在忘忧的身则,把此刻脸上挂着淡笑,却散着惨然的人搂着,把头抵在他的肩上,让人安心的呼吸喷在了忘忧的颈间。上官望舒呼了一口气道:“受伤了吗?”
忘忧的手覆在了腰腹上那只手背上,柔笑道:“那不会是你想知道的事情。”
每天受着酷刑般的对待,只要心脏还是完整,他便永远也死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把所有事情看得平淡,看得无关,仿佛世间,只剩下“银砾”这一个信念一样,让他坚持着。
他既是不说,上官望舒也不难猜测,那些日子他是过得如何,搂着他腰间的手不禁再收紧了些,把头整个埋在了他的颈窝中,感受着此人的气息,那是他所思所盼的味道。
忘忧把玩着那他落在自己胸前的长,淡淡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箫白榆?”
第八十二章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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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时,知道我是箫白榆?”
上官望舒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干了亏心事的人般,轻咳了几次也说不出话来。忘忧把玩青丝的手指没有停下,挠着青丝的手指向他的胸膛划去,停在了心脏之处道:“说,箫白榆在这里多久了?”
上官望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道:你救下我至今,整整十六年。”
“呵?怎么,救你一次,便对箫白榆一见钟情?”
上官望舒捏着他的脸道:“若是看见箫白榆的真容,或许,当时我便把他留在人界,不让他走。”他想到了把忘忧带走的黑袍人,至今仍没有此人半点线索,稍稍收起了笑容道:“所以,黑袍人是谁?”他停顿了一下,续道:“在古墓中,与你亲吻的人是谁?”
忘忧挂着一副无可奈何的微笑,放开了手中的青丝,捧着他的脸,再次与他的唇齿€€绕了起来,才刚擦过的身子,也成了白费力气。
云帆虽被回来的银砾告诫,今天不要到上官望舒那边去,可云帆觉得,他们长风的表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而且肩上也像是有伤,总感觉,他们于拍卖会中,许是生了什么。
问及忘忧的去处,银砾也只是轻声说,在上官望舒那边,商议些事情。
不单不让自己到上官望舒那边,而且左河灵也到了他们的卧处,拖着银砾的衣袖便往外走,临踏出院子时,还不忘向后挥手道:“借长风一用,今夜陪我喝酒。”
直至晚膳之时,云帆看着这原本应该挤满三人的房间,忽然变得空空如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忽然恍然大悟般轻敲了手掌,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姿态,向门外走去。
叩叩叩。
门上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让那已累得双双入睡的二人半睁了眼。
上官望舒明明支走了下人,是何人在此时敲着他的房门?
正当在他猜想之时,门外响起了一把让他无奈至极的声音:“主子,你今天不沐浴吗?”
又是这€€。
忘忧听到云帆的声音,已笑得眼泛泪光,上官望舒蹙眉看着身下的人沉声道:“沐浴又如何?不沐浴又如何?”
门外的云帆笑道:“主子,属下知道你必定要沐浴的,属下已提了水来。”
云帆心道:你这人有可能不沐浴吗?弄脏一丁点都像要了你的命。支开了下人,万一什么时候要沐浴,难道你会自己提水吗?不会!绝对不会!长风被左河灵拉了去,忘忧修为虽高,但生活像是一个痴儿,他哪能照顾你?还不是得要我这贴心的下属给你提水来。
他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做得不错,他家主子哪能缺了他这位知晓他脾性的下属?脸上不禁浮着得意的表情。
忘忧坐起身子,长滑过他的肩膀,却没有掩盖他身上的红印。他稍稍倾头,看着上官望舒轻声道:“都给你提水了,你还不让人家进来侍侯你?”
上官望舒无奈叹气扬声道:“你在门外等等。”
忘忧想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可视力不足的他根本不分清哪件里衣才是自己,便随意拾了一件,却被上官望舒取了过去,放在了床上,他微愣地看着上官望舒淡淡的脸容道:“作甚?”
上官望舒轻叹一声,又在地上拾了另一件单衣,替忘忧穿上,替他绑上了腰带,从后搂着他腰,埋进他的颈间道:“你还有许多事情,未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