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算是玉家的一份子,玉家的发展就是他日后最大的依仗。
玉父心情美好,闻言又喝了杯健康的蔬菜汁。不过还有一点,靳戏成没有提,估计是在等他给台阶,玉父清清嗓子,说,“戏成,亲兄弟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等心里的不痛快过了,主动跟上将大人联系联系。”
说着,他又补充,“是我想的主意,毕竟靳家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的,惹不起,还要混口饭吃。”
玉父说完自降身份地讨好笑笑,给足了靳戏成面子,可迟迟没等到想要的回应。
靳戏成呆坐在位置上,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他站起身,说,“我吃饱了。”
“我哥向来说话算话,希望您认可我和清清之间的爱情。”
说罢,靳戏成转身就走,不给玉父再多说一句的机会。玉父猝不及防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喊了两声,没等到任何回应后顿时气闷地将手中的餐巾摔在桌上。
早在婚礼之前,靳戏成便料到了眼下的场景,他在心里做了预设,眼下并不慌乱。
他按照计划登门拜访几位合作伙伴,在前去是路途中默背准备好的说辞,可一天过去,等待他的不是闭门不见,就是便面礼貌地拒绝。
靳戏成屡屡受挫,等到天色擦黑时,坐在返程车上的他回忆一天的经历,狠狠地爆锤车位。
可之后一连几天,等待他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糟糕。
又是一次登门被拒,教养的笑脸终于挂不住,靳戏成爆了粗口。
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只认靳家的靳演?
难道他就不是人?
靳戏成按压不住怒火,在回家后向吃水果的玉清抱怨。玉清轻轻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也知道啊?”
靳戏成眯了眯眼,一点就着,“什么意思。”
玉清闭住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靳戏成目光发狠地看着他,扯了下领带,转身去了浴室。
他心里有火没地发,自从新婚之夜浅浅证明自己后,玉清再也不让他碰,同时也恢复了往日忽冷忽热的模样,令靳戏成烦上加烦。
好在几天后,愈发糟糕的情况在玉父越来越黑的脸色中等来了转机。曾在婚礼上唯一一位事后祝他新婚快乐的合作伙伴向他发来了机会。
“投资?”玉父眯眼。
靳戏成面不改色地吃饭,“对。”
玉父说,“我们家没钱,难道你有?”
靳戏成压了压嘴角,面色不善,“我哥给的出家费还有。够用了,不用你帮忙。”
说罢,靳戏成起身欲走,玉父咳了咳,说道:“戏成啊,我也不提了,省的你烦,但是你看,你和清清每天吃吃喝喝,花销也不少。”
话说到这,靳戏成颇为烦躁地咬牙,从通讯器给玉父拨钱,他强压一口气,“给您了。”
随后几天靳戏成投入到投资之中,办完婚礼后他手上的钱由于往日不加节制的开支已经剩下不足一半,对于常人来说,能够稳稳当当用一辈子的钱,在他手里经不过几日。
眼下这笔投资又是大开销,靳戏成听信了合作伙伴的话,投的多,回报多,他将私下准备的婚房暂时抵达给了银行。
转眼间,钱尽数进了投资项目中。
医院探视过后几天,唐绵忙于偷偷摸摸地为alpha准备礼物,靳演则被副官强行拽着投入到上级发派的任务中。
“上将大人,这是一周后的日程表。”副官打开一份文档,投到屏幕上示意靳演看。由于靳演常年在战场,信息素不够稳定,在对他的身体状况考虑的基础上,上级为其准备了等同修养的新任务,去训练营培训即将参加到军团的新人。
培训地点位于距离首都星几光年之外的另一个星系,路途耗时便要一天,所以培训任务需要长期驻地。
副官敲重点强调,示意有所走神的上将认真听。
靳演收回思绪,待副官交代完毕,已经到了正常下班时间。他起身欲走,副官挡住他的去路,“长官,我觉得您不妨晚点回家,给唐绵先生一点时间。”
靳演挑眉,顿生兴致询问:“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副官一板一眼地说道:“自从您料中唐绵先生的计划后,几日来,先生一直同我打听有关您的消失,今日应当准备妥当了。”
话音未落,靳演手旁的通讯器响起新消息的提示,他瞥一眼,心情大好地按了接听,“怎么了?”
方才还着急离开的alpha坐回位置,指尖卷起桌面上的钢笔,顺势在纸面上轻轻敲击。
靳演的眼角眉梢逐渐染上笑意,“半个时辰后希格尔酒店,好,我知道了,需要什么吗?不用,放心,会按时到。”
对面挂断后,靳演心情愉悦,他对副官抬了下下颌,“做得不错。”
二十分钟后,靳演提前到达。虽然唐绵练练白手说不用,但他依旧不小心在路过花店时买了一小只包好的鲜花。
水珠点缀在粉嫩的花瓣尖端,映出了窗外的落日余晖。
斜阳一抹,擦在桌角,和美人含羞的侧脸,靳演静静看着,不知觉落入唐绵温柔的话语中。
唐绵笑,他便跟着笑。
唐绵垂眸,他便追着看。
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冷落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靳演近乎要被空气中的香甜腻死时,温柔的嗓音将他拽回。
“上将大人?”唐绵轻声呼唤三四声,靳演恍然回神。这时,他的余光注意到窗外,才发现夕阳早已落下,如星海般的城市灯光填满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