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里有一瞬间只有她的喘气声,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迹部终于暂时压抑住了刚才那波太过于强烈的冲动,黑漆漆的床帏里他抬手却就准确地摸到了沧岚的脸,现在是她的脸热得烫,而他的手指则冰冰的,刚被摸上,沧岚就“呜——”了一声,然后控制不住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景吾~”她的声音带上了含着欲望的哭音。
她没看到迹部的眼神深得是世界上最深的海沟。
她也没看到他任凭她柔软的脸蛋蹭着自己,难得地犹豫了片刻,但是片刻后就重新坚定。
沧岚只知道她的头又一次被抓住,没有时间让她抗议,她的脸就又回到了刚才才离开的地方,这次他的力度很大,那已经完全不能用最开始的“小”、“软”或者“可爱”来形容的、尺寸太过的东西一插到底,直接就抵上了刚才还只是若即若离贴着的喉咙入口,痛苦骤降、沧岚立刻呜咽出声,而迹部则拉开了一半床帏,更多的光立刻进入了床内,而因为光线进入得全无预兆,沧岚毫无准备,忍不住就闭上了眼。
但迹部却完全不受影响一样继续用刚才那种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他甚至都没有眨过一次眼。
深紫色的床罩上,沧岚趴在那里,如云长海藻般铺在背后、罩住了她纤细的身体,她的脖子和脸莹白莹润,几乎是自己就着亮。她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去脸似乎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似乎可以一捏就碎的羸弱,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和她的眉毛是两道格外清晰的墨黑,除了黑白,画面里唯一的艳色就是她红润的嘴唇,而就在那小巧的口里,则插着一根粗大的男人的阳物,炙热滚烫,底色暗红,青色和黑色盘绕点缀。
太过于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某种男性本能想要暴虐地揉碎这娇嫩至柔,而沧岚还就在这个时候睁开眼,又瞪了他一眼。
她的眼睛里点亮了整幅画,含着委屈又带着指责,两道眉头微微蹙起,不舒服和不情不愿如此清晰地写在了脸上,但是她的小嘴却依然紧紧地含着他主动吞咽,全无挣扎。
——这样不自觉揭露了她一切感情的一眼。
迹部不再忍耐,他觉得浅川沧岚真的需要被教训一下,她怎么可以这样迟钝到愚蠢地对她自己的心情全无自觉,于是他只沉声说了一句“含紧点”,就再也不管不顾地一边控制着她的头,一边大力耸动着自己的腰部,不管她怎么呜呜出声都坚决地要插弄到最底。
沧岚的身体因此而不停扭动着,可她挣不脱迹部的手。他像是驾驭她一样强而有力地把控着一切,甚至还有闲心地整个人坐了起来,直起身体又分开大腿,让自己处于一种更舒适的姿势,一只手抓着她的头,让她的头上下起伏,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地在她的唇舌间驰骋,另一只手则更往下摸,直接覆上了她自然下垂的胸部,手掌用力,指尖夹着那个柔软的凸起狠命揉捏,简直像是要把它搓下来。
这都是你自找的,浅川沧岚。
这是他对她最毫不留情的强势压迫和征服,最深刻入骨的侵犯和被侵犯。
丝滑、湿润、紧致、温热,迹部也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抽插擦刮,撞击碾压,包裹着他的地方汁液充沛润滑,舌头还不时无意碰到让他颤抖的点,连偶尔牙齿的开合都不再是疼痛,只是一味不同味道的刺激调料,她的嘴里就是天堂,快感源源不断、似乎永无止境。
“握住它!”
他忍不住又命令了一声,放开那已经被他揉肿的两团,变本加厉地又拉住沧岚的手让她给予那不断拍击到她嘴唇上的小袋搓揉抚慰,让快感更加立体没有死角。沧岚没有猜错,这真的就是他原本就更偏好的占有方式。
他的动作越大开大合,沧岚持续呜咽又涕泪横流,但却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神经末梢传来的快感和痛感极端对立却同样激烈,被凌辱的羞耻却又引原始的欲望,无法逃脱也无法沉迷,所以只能无助地被情潮吞没,卷进欲望漩涡。
她对时间的流逝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嘴和喉咙渐渐变得不像是归属于她,全身完全酥麻软成一片,最后被押着在嘴里喷射而出,她也只觉得他的气息更加铺天盖地,严丝合缝地占满了整个世界。
“疼吗?”迹部也喘了片刻,这才把瘫软的沧岚抱进了怀里问道。
“恩。”沧岚老实回答,她本能地并不想吞下他的精华,但是她连吐出的力气都没了。
“但本大爷还要。”迹部的表情格外冷酷,食指扣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暗示十足地又摩挲上她的嘴唇,他冰冷的话和他还没降温的身体对照太明显,“你给吗,浅川沧岚?”
“………………景吾~”沧岚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被他逼得又哭了出来:如果他是想报复地证明她就是完全不可能抗拒他,那她承认他赢了,如果他要,她就是真的没法不给。
“你给别人这样做过吗?”迹部景吾又问。
沧岚摇了摇头,毫不犹豫。
“你会给别人这样做吗?”
沧岚又摇了摇头,没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