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了看沈隐:“放一个吧,来都来了。”
沈隐:……
真是好歹毒的劝说万能公式。
来都来了,买都买了……
沈隐暗暗叹口气,还是蹲下身,随意的写了两个字后,一探身就将手里的河灯放进河里。
做完这些,沈隐起身,从太子殿下手里拿过刚才自己没有啃完的猪脚。
楚殁离抬眼看了一眼那两盏逐渐飘远,又逐渐靠近的两盏河灯,唇角轻勾一下,牵起沈隐的手离开。
燕南中心城的燕南主街东边,有一条天然大河,也是刚才放的那些河灯的最后能到达的地方。
大河中间,一艘不大的蓬蓬船从岸边慢慢的向河面中央划去。
船边,一只大手将蓬蓬船的窗帘撩开,沈隐一手拿着烙糍耙往嘴里塞,一边垂眼看着河面上不断起伏的河灯。
沈隐眸光低垂,落在其中一盏河灯上,微微撇嘴,他就说吧,这种求神拜佛的事不能信。
真是可惜买河灯的五文钱了。
沈隐刚这么想着,突然,沈隐耳朵痒,好像有谁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偏头去看,就见一身白衣的太子殿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显然,刚才那吹气的人就是他。
沈隐没在意,只趴在窗口,垂眼看着船身上倒映着的河灯的烛光。
烛光在深夜的河面上,被月光一照,看上去真是分外有意境。
好像红烛裹上了白雾,雾蒙蒙又散着不一样的光。
旁边,楚殁离也凑了上来,和沈隐一起趴在窗边,看着船外的景色。
月光,河面,小船,还有着烛光的河灯。
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适合做些什么。
不过,楚殁离偏头看了沈隐一眼,只轻笑一声,便转过头去。
沈隐听到声音,有些奇怪的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殿下:“殿…公子笑什么?”
楚殁离闻言,当着沈隐的面又笑了一声:“我只是在想,楚应声真该死啊。”
沈隐:……
当太子的说话就是有深意,他一个当影卫的没听懂,只偏头继续吃着东西,看着河面。
沈隐此刻正吃着烙糍粑,靠的近了,还能闻到烙糍粑的焦香味。
楚殁离一边看着河面,一边悄悄挪动着身体。
片刻后,楚殁离终于满意的和沈隐肩并肩的坐在窗边,一同吃着热乎乎的烙糍粑。
深夜的月光下,两个长得同样绝色的男子,靠窗而坐,虽然一言不,但不管是寂静的氛围,还是船桨时而出的划水声,都好像在此刻将什么都说明了。
终于,在船即将靠岸时,沈隐说了上船后的第二句话:“公子,我可以上场。”
话音落下,楚殁离蓦然侧头,眸光直直的落在沈隐脸上,片刻后,楚殁离抬手,替沈隐擦掉嘴边沾着的糍粑碎屑。
“你还受着伤,不用你上场。”
“况且,那逸风阁不过是这两年才兴起的势力,如果拿不下他,那我,也没必要争什么前三。”
“咚”的一声,船只靠岸。
楚殁离起身,率先走到船边,一腿跨出,踩着岸边,一腿踩着有些摇晃摇晃的船沿。
“阿隐过来。我牵着你。”
沈隐走到船边,垂眼看了一眼面前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
沈隐没有伸手去牵,而是抬腿直接跨过船沿,上了岸边。
楚殁离收回手,转身跟着沈隐,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路上,沈隐的吃食才吃完,刚一抬眼,就见一串糖葫芦出现在眼前。
眼前的太子殿下,一身白衣,嘴里叼着一颗晶莹透红的山楂,手里拿着一串还沾着糯米纸的全新的糖葫芦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