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哭的梨花带雨泪声俱下的暗示许知临是孟圆在竞赛截止日的前一天毁了她的竞赛画,导致她无法参赛。
那画被她放在房间最下层的抽屉里,完好无损。
舒缇曾说过太多也诬陷过孟圆太多事情,这点小事她当然早早就抛之脑后,不曾记起。
如今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戳破,孟圆尸骨未寒,许知临却发现她在撒谎。
许知临扬着手里的画厉声质问她“到底还有多少这种荒谬的事。”
人一旦开始怀疑,那么往日坚定不移的立场都会像泡沫般一一破碎。
舒缇尝试过解释说那是后面重新画的,可许知临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他将画拍在吱嘎作响的桌子上“舒缇你太让我失望了,这画上的这块暗红色是我手被划伤不小心滴上去的血迹!”
舒缇闭上双眼,后面的事情她不愿过多回想只记得最后许知临摔门而去,她看着一片狼藉的家觉得窒息,便来到了这里。
舒缇紧紧捏着杯壁青筋暴起,舒缇咬着舌尖这个孟圆都死了还要出来恶心自己。
死了都不消停,真不愧是她。
“这是属于我的世界。”舒缇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另一边,许知临摔门走出舒缇的家,他皱着眉无论走了多少次这条路,还是觉得窒息。
离家时觉得真爱能战胜一切。
可,眼下真爱真的是真爱吗,他爱的舒缇究竟是个至纯至善的姑娘吗。
许知临满腹疑问却又无处可去,离家的时候放了狠话如今也不可能回去。
钱包又没几个钱,连个好点的酒店都住不了几晚。
许知临咬牙打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离开了贫瘠之地。
周敬在车里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下面上报的方案杂乱又沉长全是废话。
离开前周敬通知秘书让他通知品牌部张理,明天早会他要见到新的方案,如果还是这种糊弄人的东西,那就让张理带着他的团队全都卷铺盖走人。
“周先生门口有人,似乎是许知临小公子。”司机替周敬打开车门时出声提醒。
周敬挑眉有些意外,他点头“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嘞。”司机应道。
周敬抬腿下车,许知临蹲坐在周敬家门口闻声抬头,率先入眼的就是那双劲长的腿。
抬头往上望去男人薄唇微抿,衬衫也不如往日平整妥帖,扣子更是松了几颗,衬得男人随性洒脱。挽起的袖子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与结实粗壮的臂膀,许知临收回视线垂眸。
“许知临,你怎么来这了?”周敬随意的将外套搭在胳膊上问道。
“小叔,我能在你家住几天吗。”许知临声音中带着委屈。
周敬几乎是在许知临话音未落时,就皱起眉头。
“我记得你说你要自己打拼,和你的小爱人恩爱一辈子,这才多久就来找我了。”周敬站在门口声音冷冽。
“小叔,我今天发现她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