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罪犯先生一定会见到前去查案的安室透和萩原研二,好运的话还能见到伊达航,偏偏在这边的时候折腾他最厉害的也是这三个人,就算警官给他解释那些人是易容组织,他也不会信。
同位体会信是因为潜移默化的影响,最开始一个和萩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出于科学世界观的考虑大家都会选择自己能接受的那个解释;他易容了,他们都易容了。
而被拷打的罪犯恍惚中天天对着加拿大和波本,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上手,扯来扯去红痕明显,那张脸怎么可能是易容?
明明是三个正义使者,在犯人眼里估计是披了羊皮的恶狼正看着他虚伪地摇尾巴,还假惺惺地表示不是有线索吗,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很难想象被扣了黑锅的警官们怎么想。
此时的警官们正在飙车赶来的路上,夜夜不得安宁的犯人申请小睡一会再等待法律的审判,警视厅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同意了。
然而不过一个多小时,犯人——算了他叫什么不重要——便从噩梦中冷汗淋漓地惊醒,左右看了看才确认这不是那个黑暗一片的牢房,而是普通的明亮的房间。
他没有放松,在梦里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双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深紫色的眼睛,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死刑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警局也不安全!骄傲自满的罪犯到头来畏畏缩缩,只因为他偶然瞥见了据说是他们长官的身影。
金发深肤,和那个恶魔身边的人一模一样。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来那个人用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几圈,最后拍板定下就是他。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他就被蒙上眼睛,肩头扶上一只手,紧接着身体各处传来几乎要把人撕裂的剧痛,偏偏人还无法动弹,叫也叫不出来。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对自己干了什么?
最后连他们交谈的话也听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几个字眼,实验成功,血,再来几次。
他以为逃到警局就安全了,再嚣张的犯人也不可能千方百计要进来只为了报复他,但是直到他看到熟悉身影的那一刻才彻底恍悟。
除了罪犯,警局最多的能随意进出的人是警察。
折磨他的那些恶魔是警察!多么可笑!
或许也因为如此,他的噩梦也在稳定发挥。
祝福你自己能安详地死去吧。看守他的紫眸男人缓缓露出一个血腥又兴奋的危险笑容,放慢的口型让梦中恨不得挖掉自己双眼的犯人看的一清二楚。
否则不论你在哪里,我迟早会找到你,让你再经历一遍刺激的小黑屋。
轻柔的幻听继续着:你知道吗,只要死去就可以摆脱他了。而且比起死刑……自我了结要更有效率一点吧?
它说得对。说得对。那个恶魔一定会找来的,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外面看着自己的丑态偷笑。
他不愿意再被折磨了,哪怕只是一个可能。
犯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洗漱台的牙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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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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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炸弹犯给的情报,他们暂住的房屋距离警视厅十分钟以内,待过两个房间,格局和录像带里的都不一样,所以房子起码是三室一厅。
下水声音小,可能特地改装过,要么就是在一楼,也有可能是独栋。
符合要求的房子不少,但是与此同时附近的交番有一条相关投诉,有人举报自家邻居有一股浓烈的香味,上门询问,开门的是个看起来没睡醒的卷毛青年,客气地说他们家正在试着做香水,可能味道有点冲,十分不好意思。
所以那条投诉被取消了,但是找线索的时候这条不起眼的消息被重点标红加粗。
卷毛青年和浓烈气味,节骨眼上看到这种搭配不得不让人多想,几乎已经可以锁定了。
由于是警车,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副驾驶,没想到扭头就看到萩原研二和其他公安说了几句,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后座的伊达警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恐。
感谢萩原研二风驰电掣的车技,六分钟内赶到了投诉的地点,确实如邻居所说,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香到极致也容易把人熏倒。
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有心情计较这些小事,一个警员捂住口鼻上前敲门未应后,接到安室先生使的眼色后直接踹门,引得旁边的人家悄悄探出头来看。
在伊达航出示警察手帐,严肃表示警察办案又缩回去了,只有他们家七岁的小孩兴奋地扒着门框:“我就知道他们是坏人!那个大哥哥身上流了好多的血,他们说会去医院,但是我偷偷看见他们往反方向走了……”
!
虽然已经做好了扑空的准备,但听到这话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伊达班长努力露出个温柔的笑引导小朋友多说点线索,比如大哥哥有什么特征,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云云,其他人先行一步进去房间查看。
屋内乱七八糟,杂物丢得到处都是,他们小心翼翼迈过一众日用品和麻绳束缚带等不应该出现的关押用品,从最近的房间开始一点点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