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学校的。”她索性编了下去。
“男的女的?”
“女的。”这是她理智考虑选择的性别。
“周六专程跑来看你?”
“嗯,也有快一学期没见了。”
他仍然按着铁门,似是对她这话考虑了番。
林善以为他会通融,却听他硬了口气:“不管来不来找你,你都必须得给我过来。”
从小,林善就不是个轻易受威胁的人。
她出身宽裕,身边朋友,随心观念养成,既不需要度量猜忌,也不需要恭维奉承,尽情洒脱做自己。
即使如今家境变迁,她骨子里也还是拗着一股劲。没到最落魄的地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也不会对任何话屈服。
所以他那句略带霸道的邀请,对她来说没有一丝胁迫感。
她所有的行为,都只遵循自己的想法。也是这一点,让她每时每刻,都在人前保持自如。
其实韩津心底也清楚,她在他面前无动于衷惯了,光是提着嗓门硬气两句,不一定有什么实质效果,也许转个身她就忘了。
他的目的不高,不过就是想着生日那天,有她陪着一块,会显得更有意义,或者说比往年都有意义。
为了这个小心愿,他等了一天没确切回复,隔天又问了她一遍来不来。
林善给的答案还是模棱两可。
但她反问了句:“那天你请了多少人?”
韩津知道,若是只请她一人绝对没戏,兴许还被怀疑居心叵测,更何况他往年都是花钱请一群人凑热闹的,高调惯了收不回来,那几个没那么容易轻饶他落单跑了。
他回道:“十几个,都是我朋友。”
她紧接着说:“我反正不认识,也没必要去了吧。”
听她有退缩的嫌疑,他立刻赶上去:“谁规定一定要认识才能去,你认识我就得了,就算不认识,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就行了。”
她想着那场面,不让人误会才怪了,“那也不太好,他们以前就是你朋友,我突然冒出来,显得很奇怪。”
林善不是不擅长交际,而是不喜欢跟不合群的待一块。
“哪儿奇怪了?”他见招拆招,软磨硬泡,“就吃一顿饭的事,你要是觉得尴尬,跟在我边上,我找你说话就行。”
林善觉得他还是想得简单,没有考虑到根本上。
她扯了个例子:“你这样找我去,那怎么不找你们班女生呢?她们比我对你更熟。”
韩津听得纳闷:“我为什么要找她们?我这又不是同学会,按朋友出场也不够格。”
林善嗯了声:“我觉得我也不够格。”
韩津顿住,这下听出来了:“那换种身份,你觉得怎么才够格?”
说完,他心中隐隐有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