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那边被赵钰染连问几个敢与不敢,被她气势所震慑,居然是真的变得迟疑起来。
太子女儿身的事是那些人说的,让他更在意的是太子嘴里那句勾结反王,让他察觉到不寻常了。
什么反王,哪里来的反王
赵钰染见他如此,越冷静,但视线已经不去看豫王。
豫王不是关键。她和宋铭铮想到一块去了,因为背后就走豫王的人是齐王那帮人,豫王就只是一个推动的棋子
她真正要打的仗是在后头。
“赵钰染你不用左顾右盼,哪里来什么的反王父皇,她骗你十几年”
“闭嘴”
一直没说话的宣文帝终于开口了,厉斥的声音刺痛着豫王耳膜。
豫王不敢置信抬头看过去,“父皇赵钰染她以假乱”
“逆子闭嘴你被人利用,居然还再胆敢污蔑储君,朕当初就不该心软,就该杀了你”
先前大臣们都听到反王一事,心中还在想是不是太子的推脱之言,结果皇帝就出来印证这个说法。
反王、反王大臣们一琢磨,有资历的都恍然是哪个反王了。
是齐王,皇帝的嫡亲弟弟
可齐王不是死了
皇帝说了一句话后,胸口一阵绞痛,他死死忍着,今日这个局面他必须稳住,不然就中了那些人的计。
那些人,狼子野心,就是要祸害了他所有的孩子,好取而代之
皇帝忍着疼,视线落在疼爱了十余年的赵钰染身上,眼角红。
不管太子是不是,现在都不是追究的时候。
“朕为何要拿江南的人,之前不欲明说,是因为怕有些人跟这蠢货一样被策反,动摇我朝根基当年齐王为了皇位,与朕这个嫡亲兄长兵戎相向,齐王被围困自绝,可当年齐王妃已经暗中产子,被秘密送走。”
“江南姓史那位大儒布置几十年,让多少门生暗中进入朝堂,意图挑起皇子间的争斗,好为反王之子铺路朕必然要杀了他,还要斩草除根”
皇帝厉色,即便中气不足,多年的积威让大臣们都纷纷跪下。
在大臣缓缓跪下中,在场的只要受了雷击一般的豫王还站着,另外还站着的一个是震惊的徐敬和。
徐敬和前世能位列内阁,不是个任人三言两语就能摆布的蠢货。
有着赵钰染先前所指,再有皇帝之言,他已经明白自己跟本就是和豫王一样的棋子,被自己的老师利用了
如果、如果刚才他站出来,符合大皇子的言论,那后果是徐敬和背后一身的冷汗,赵钰染即便是姑娘家,那也不是他就此被利用的理由。
他夫人的身故徐敬和不敢想下去了,有些遭不住脚一软就跪倒。
在跪倒后才现有人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他抬头,看到那个身影纤细的主人。
太子。
徐敬和磕下头,说不出是懊恼,是后悔,是对太子先前误会的无地自容。
太子都知道了,她一直真诚待自己,把自己当心腹,当良臣。
他这些日子却都在想什么
徐敬和羞愧难当,连着愧意涌上心头的是跟赵钰染相处的点滴,是赵钰染在去浙江一路的所作所为。
那个心有抱负、爱民如子的赵钰染。
“臣有事禀报臣能证明太子殿下是男儿身,去岁到浙江,臣几乎跟在太子身边同住同吃。条件艰难的时候是与太子同一铺,更衣都没有避讳,何来太子是女儿身一说”
跪下去的徐敬和忽然站起身,朗声说。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他吸引过去,豫王脸色一边,终于在父皇揭露的事情中回神,气急败坏骂道“你是她裙下臣,你当然为她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