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抱抱我。”
像一只迷失在雪天的麋鹿,好不容易寻到了同伴。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还嫌不够,她主动去扒裴衍的衣衫,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对方的体温。
裴衍抱起她,慢慢在卧房内踱步,想要先稳住她的情绪,却觉扒着他衣衫的小手愈过分,直接扯歪了他的里衣,抚上了他的皮肤。
眉头微蹙,他靠在桌边向后仰,想要避开作乱的小手。
可秦妧一心攫取“温暖”,非但没有退缩,还攀上他的肩,咬上了他的侧颈。
撕咬舔啃,抒着心中的郁结。
裴衍默默倚桌,任她扯乱锦衣,喉结不可抑制地轻滚起来。
“妧儿,停下来。”气息不再平稳,素了小半月的年轻次辅有了反应,可事情还未解决,他不觉得她是在享受鱼水之欢,却又架不住这等软磨。
秦妧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唇齿从他的侧颈移开,辗转到被扒开的胸膛,沿着清晰的肌理,感受着渐渐升温的体表。
今晚的秦妧脆弱异常,裴衍无法像平时那样逗她,却也无法一直杵在桌前维持平衡。
抱着她回到床上,裴衍倒在下方。 秦妧跨在男子的窄腰两侧,笨拙地嘬着他的心口,那里在不停跳动,强劲有力,因她乱了节拍。
生父不会为她停留,但裴衍可以,至少此刻,裴衍是独属于她的。
她渴望温暖,渴望唯一。
“兄长。”哑着嗓子,她捧起裴衍的脸,按着从他那里学来的吻技,浅啄起他的唇,“兄长别走。”
不知她在说什么胡话,裴衍以一侧膝盖为支点,翻过身将她压于被上,想要占据主导,却在听得一声闷吟后,又不得已躺回了下方。
秦妧磕破了后脑勺,结痂前不宜仰卧。
十指被秦妧扣住,仿佛角色置换,他闭起眼,任其施为。
嘬了一会儿心口的位置,秦妧感受不到温暖,又迷离着双眼寻找起热源,可精壮的胸膛没有能温暖她的地方,唯剩那处。
撅起的身子如同一只翘臀的小猫,她拉扯起玉石革带,竟不知如何解开,抬头出一声哼唧,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裴衍被折磨得难耐,反手伸入背后,用手指勾开了搭扣,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给了她无尽的耐心。
可当那樱唇乱碰乱嘬时,潋滟的凤眸徒然睁开,喉咙也出了闷哼。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没看的宝子,不要漏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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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o章
◎新欢,外室,替身?◎
裴衍从未如此被动过,仿若坠入无窗兰堂,被一缕缕碧烟缚绕,锁住了香风,凝聚成峡雨,淅淅沥沥淋在身上。
玉石革带自床边滑落,堆叠在脚踏,成了这场含娇盛宴中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芙蓉娇娇缬眼沉溺,偶尔娇细吟哼,刺得裴衍都快要从喉咙溢出声声珠玑。
听过的风月事不少,还从未听说过哪个男子被置换了角儿,仰在榻上啼晓的。
裴衍闭眼调息,摒弃杂念,只当是在安抚小兽,殊不知自己的玉面已经染了霞色,比那敷粉男伶还要昳美,但眉眼间的蕴雅也非寻常人能够比拟,纵使被压制在下方,也没失了阵地,眸光依旧清润无浊。
忍着嗓间几近欲出的破碎之音,他大手一攥,攥皱了锦缬薄褥,手背绷起条条青筋。
眉头从轻蹙到舒展,费了很长的工夫,也让那娇娇尝到了“苦头”,松开嘴爬下拔步床,跑到水盂前,扶着墙壁扣起嗓子眼。
一股难言的涩然源源袭来,裴衍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难堪,慢慢坐起身舒缓起体表的焦热,当看到还未息鼓之地,单手理好衣裳,走到桌边倒水,递给了扶墙的女子。
秦妧接过杯子,漱起口来,眼角眉梢酝着冶艳,潸潸动人。
裴衍抚了抚衣裾的尴尬,又递给女子一杯水,继续让她漱口。
清水送来沁凉,也渐渐唤醒了理智,秦妧放下空杯蹲在地上,闷头环抱住自己。 知她被万千心事缠了智,无法纾解,才会做出疯狂的举动,裴衍单膝蹲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担心碰到脑勺的伤口,又将手掌向上移去,覆在了女子的顶,“想说说吗?”
秦妧视线无意中扫过他的那里,双颊火燎,下意识舔唇时,又尝到了奇怪的味道,赶忙以手背蹭掉多余的水渍,小声道:“吓到兄长了,抱歉。”
没什么事能吓到已历练到宠辱不惊的裴相,可秦妧还是想要道歉,为刚刚的失常。
裴衍扣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一同坐在床边,先是安静地陪了一会儿,也借此降下衣裾下的余温,随后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不必在我这儿存有压力。”
他不稀罕她的拘谨和乖顺,他要的是能够在他怀中肆意撒娇的娇娇。
秦妧是有顾虑的,虽依赖裴衍,却不知能不能将累积的仇意原原本本地倾诉出来,以获得裴衍的理解和帮助。
不管怎么说,她是借着肖逢毅摆脱的困境,得了门好亲事,如今想要报复,势必会被不少人说成是忘恩负义之辈。也不知裴衍能否接受心底不够纯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