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闻言,目光转向百川,面露难色:“师父,这……?”
百川轻轻捋着颌下银须,微笑着开口:
“既是岳前辈美意,你自当心领,收下便是。”
柱子听罢,遂恭谨地接过手札,向岳杨一礼:
“多谢岳前辈赐教。”
百川亦随之抱拳:
“既如此,他日有缘,再会不迟。”
天空中,柱子的喜悦之情难以掩饰,莺儿、韩茹燕与张晨纷纷围拢在柱子身旁,气氛热烈。
张晨眼含期待:
“柱子,此等珍宝,岂能独享?
虽是枪法心得,但武器之途,道法自然,互通有无,你可得与我们共享一番。”
柱子嘿嘿一笑,应声道:
“好说好说,待得闲暇,定当共赏,共赏。”
是夜,沿途风光旖旎如画,自山川河流,到万里草原,复至黄沙漫漫,景致如卷,徐徐展开。
待东方既白,天光破晓之际,百川率数人缓缓而降。
“师父,您怎么不像往常一般,施展神通,带我们瞬移过去?这样飞久了好累人啊。”
百川闻之,轻声一笑:
“历练之途,重乎过程,而非结果。
这沿途风景之变换,恰似人之一生,
自波澜壮阔山川,到平坦无垠草原,终归于细沙般之淡然宁静。每一处风景,皆为心灵洗礼。”
莺儿闻此,嘟起小嘴,俏皮嗔怪:
“师父坏,总喜以大道理教诲于人。哼,不理你了!”
百川含笑指向莺儿:
“你这顽皮丫头。”
随即目光转向其他几人,
“好了,且在此稍作休憩。”
话音甫落,但见韩茹燕手指轻弹,其储物戒中白光闪烁,一块遮阳布瞬间展开,平平铺陈于地。
紧接着,四角各穿入一根细棍,中间再顶一根支柱,一座简易遮阳棚便赫然立起。
张晨见状,不禁惊呼:
“韩兄,真乃妙手偶得也!”
韩茹燕闻言,自信地笑了笑,回应道:
“自然如此,家母曾教导于我,世间之物,无论大小,皆有可用之时。
若不知何物将派上用场,便应当预备周全,早晚必有受用之时。”
众人就地而坐,言笑晏晏,直至日上三竿,韩茹燕复取腰间葫芦,满心期盼。
“喝啊!”
张晨在侧,一脸肃然地望向他。
韩茹燕却是不耐地挥了挥臂:
“休要聒噪,此等要事,自当存敬畏之心。”
言罢,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遂将葫芦中水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