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闯在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已然明白她的睚眦必报。
“好师姐,你这鬼故事是从哪听来的。”宁闯突然问。
季檀珠没必要隐瞒,偏偏看他心急,在这时候卖了个关子:“好奇啊?那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疯子
宁闯本就和季檀珠一样,没什么包袱。
此处又无外人,他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来劲,手里头还抓着季檀珠纤细的手腕,轻轻摇了摇,放下脸面哄她开心。
“好师姐,你告诉我嘛。”他的眼睛就像是幼犬般,湿漉漉的,“你是只讲故事给我,还是说其他人也有份。”
后半句说的含糊,季檀珠听了后,半天才反应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季檀珠恨铁不成钢:“你是受伤的时候把脑子忘江里了吗?我之前一直和师父住在道观里,见的都是些零散香客,谁会闲着没事听我讲……”
本来季檀珠还挺有底气,说到最后,突然想到来福客栈的小老板。
还真有人听过她讲那些信口胡诹的故事。
这也难不倒季檀珠,她改了改说法,话音停顿一瞬后重新接上:“讲鬼故事啊。”
宁闯听出不对劲,疑惑道:“是吗?”
不过他没再多想,很快就认定了季檀珠给出的答案,接着扯袖子提要求:“那你以后都不要将给别人听,好不好,好不好嘛——”
他的尾音拖着,似乎这样就能说服季檀珠。
季檀珠听着听着,慢慢意识到一个问题。
“宁闯,你是不是夹着嗓子说话了。”
宁闯听了之后,原本已经咧开的唇角低垂下去,他开始回忆自己刚才的话。
好像、似乎、也许,他真的不由自主和季檀珠夹着嗓子说话。
在宁闯沉默的时候,季檀珠突然想起,此时的宁闯已经达到了支线的目标好感度。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年对她至少是心存好感的。
方才没想通的一些地方霎时通明澄澈,季檀珠伸手,想要摸摸宁闯的头。
可惜碍于身高差,她没能一举得逞。
宁闯看见她的动作,边问着:“干什么啊。”
接着,他将季檀珠抱起,让她坐在桌子上,自己则微微弯腰,乖觉低下头,任由季檀珠的手在他发顶抚摸着。
季檀珠边摸边说:“乖,只要你听话,师姐就疼你。”
没摸几下,季檀珠的举着的手就有些发酸,无意间落下来些许,擦过宁闯耳廓。
摸到他耳廓的热度,季檀珠没有说话,只当作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