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往前走着,碎碎念道:“我记得你爱吃鱼,今日应该有一道红烧鱼块,我还挺爱吃的,不过这道菜和安平那边的做法不太一样,你到时候尝尝,不喜欢的话我再找个会做安平菜的厨子。”
沈慎之再度回首看了仍旧没反应过来的映柳一眼,虽没有笑意,但眼中分明是带了些得意。
然后,在季檀珠发现前,他好脾气道:“都可以,檀珠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跟在两人身后的映柳总算知道,沈慎之与谁相似了。
花照前些日子看的书中,正有这么一个类似的人物。
如果映柳没记错的话,她正好看到得宠男妾勾引妻主,在府中耀武扬威的桥段。
映柳回忆起沈慎之方才的眼神,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她决定今晚睡前,给季檀珠耳边吹吹风。
游戏
晚间睡前,季檀珠洗漱更衣。
夕荷帮她拆散发髻后,正要将那根狐貍玉簪收拾起来。
季檀珠拦了一下,接过玉簪仔细打量。
添罢灯火的花照看到了,悄悄问映柳道:“郡主这是在看簪子,还是想赠簪子的人?”
想起白日里的情景,映柳犹豫一瞬含糊不清道:“不知道。”
花照道:“我就不明白了,若是真不舍得,为何还要回拒了邀月楼的请帖?若是郡主真对那琴师无半点心思,又何苦留下这根簪子在眼前?”
映柳没那日并未跟过去,是以并不知晓那琴师是何等的风姿。
她还在忧心白日里的事,有些不耐烦道:“我又不是郡主肚子里的蛔虫。”
其实她是巴不得做季檀珠肚子里的蛔虫,总好过在这里替她担惊受怕。
夕荷感受出她的不耐,有些委屈:“我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别说,好端端的,这么冲干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不成?”
她说罢,快步离开这里。
映柳一身武艺,擒拿之术不能说登峰造极,也称得上炉火纯青。
饶是这般,她伸手挽留时还是没碰到夕荷半寸。
早知如此,当初选拔暗卫的时候,应该让夕荷一起训练。
映柳还想道歉,可夕荷已拨过帘账,越过此处,移步至季檀珠身旁了。
季檀珠听出夕荷的脚步杂乱,明显是带着气的。
她侧首看了一眼,语气揶揄:“呦,这是谁又惹了我家夕荷,让我猜猜,是不是映柳?”
这两人爱腻在一起,平日里斗嘴惯了,难免生些闲气。
季檀珠这么一说,夕荷便红了脸:“还不是都怪她。”
“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映柳了,她就是个木头疙瘩。”季檀珠笑道,“说吧,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远远听见两人谈话的映柳及时赶到,已来不及阻止。
幸而她听见夕荷并未说起两人方才的话。
“没什么,只是她如今对我越发不耐烦了。”
季檀珠道:“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