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洗去了一天的疲倦,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他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擦拭头,水珠顺着银白梢滴落,将床单印出深色的水痕。
擦得差不多了,再拿吹风机吹干。
尾巴也得吹吹。
兽化特征收不回去就是麻烦。
尾巴太短了,又看不到身后,实在很难操作,他正有些不耐烦,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教授,我来帮您吹吧。”
陆霖手一抖。
他抬起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季琅:“就刚才啊,您吹头的时候。”
吹风机的噪音太大,他竟没听到这家伙的脚步声。
陆霖冷淡道:“不用。”
“还是我来吧,”季琅拿走他手里的吹风机,“尾巴要及时吹干,不然会很难受的。”
热风扫过尾根,陆霖不舒服地抖了抖,自己吹和别人帮忙吹的感觉根本不一样。
他后颈的阻隔贴在洗澡时揭掉了,淡淡的梅香又散出来。
可能是水开得太热,白皙皮肤晕出一层粉色,宽松的睡衣领口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季琅细心帮他把尾巴吹干,雪白的鹿尾重新恢复蓬松柔软。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陆霖道。
“出去?我不是跟您一起睡吗?”
“看来你说你错了只是敷衍。”
“啊?”季琅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明白他是指偷亲的事,顿时心虚,“这事不是都过去了……”
“什么惩罚都没得到,就想过去了?”
“那您想怎么惩罚我嘛……”
陆霖指了指他的地铺:“拿着你的铺盖卷走人。”
“别啊!”季琅什么惩罚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从教授的房间滚出去,他讨价还价,“换一个,换一个。”
“你确定?”
“确定。”
陆霖掏出平板:“那你来搞定这件事从所有的私信中找出那位可能存在的星际商人。”
“就这?”
“就这。”
“一言为定,”季琅高高兴兴地接过平板,“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陆霖目光幽深,翻身躺下:“祝你好运。”
季琅心说教授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这点小小的惩罚哪里算惩罚,明明是奖励。
可当他打开平板,登上拍卖网站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