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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住在隔壁的爱人豆瓣烦烦 > 第69頁(第1页)

第69頁(第1页)

她突然覺得口乾舌燥,拿起林遠生端上來的水猛地灌了幾口,水灑到領口也沒在意。見她這樣,林遠生只是不聲不響地添了一些水,然後才繼續開口。

「我知道你媽媽去世後你就一直怪我,可是亟書,我也有我的苦。你還沒出生之前,他就突然搬到了隔壁,一直到你媽媽去世他才搬走。他說他姓嚴,是附近印刷廠的工人。以前我一直想不通你媽媽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現在我知道了,都是因為他。」

拿著相框的手不住地抖著,林亟書什麼表情都做不出來,只機械般地往外吐字。

「你是說,言山闕和媽媽曾經……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怎麼會到今天才說?你一定在騙我,你永遠都是滿口謊言。」

「乖女,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他以印刷工的身份和我認識,我怎麼會想到他就是後來家大業大的言山闕?」

「那這和言文作又有什麼關係!」林亟書的情緒激動了起來,心中那些消極的揣測瘋狂向外鑽,讓她頭痛欲裂。

「言文作是言山闕的私生子,他和你結婚,是因為你是他爸爸舊情人的女兒,你只是他爭奪家產的籌碼。他在利用你,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

腦海中一直躍躍欲試的浪潮終於漫了上來,毫不留情地將林亟書完全淹沒。

她還記得,在車上,言文作舉著戒指說要和她結婚,他說具體原因不方便透露,然後用一枚精緻的鑽戒將她套起來,圈進溫柔的算計之中。

在文館,言文作笑著向言山闕介紹她的名字,對面的人險些摔了杯子,他卻往她碗裡夾菜,柔情地讓她把陰謀也一併吞下。

在玄關,言文作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說他對她一見鍾情,親吻和性愛都是他的武器,讓她接納最後的謊言。

林亟書擱淺在記憶的淺灘上,夾帶著不同聲音的海浪不停涌動,拍打著她瀕死的心。

「我必須要儘快結婚,你是我最合t?適的人選,具體原因我暫時不方便透露。」

「亟書,你的名字和你真的很相配,和言家也很相配。」

「我說是一見鍾情你信嗎?」

言文作,林亟書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言文作,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像一條死魚一般,林亟書身上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消散。她忘了自己是怎麼拿著這相框走出家門的,只記得林遠生一臉擔憂,還衝著她的背影補了一句話。

「你要是不信我說的,可以去問問梁晚。你媽媽當初讓梁晚替她帶過一枚戒指給言山闕,她們一起長大,說不定她比我知道的更多。」

林亟書如同孤魂野鬼般飄到了樓下,外頭那個小花園很久無人打理,現在已經雜草叢生。看起來,春天永遠不會再來眷顧,花葉將和她一起頹敗枯黃。

梁家的門開著,林亟書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不知道是該打招呼,去面對早就應該面對的現實,還是該轉身離開,回到那個甜美的謊言裡去。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不僅梁姿其和盧年占分了手,梁晚也和梁長軍離了婚,現在這裡只住著梁晚一個人。

房子裡空了很多,廚房那邊傳來梁晚的聲音,「誰來啦?等我一下,我在做酒釀元宵。」

林亟書沒回話,只自顧自地走到沙發前坐下,捏著那相框發愣。此時太陽已經西落,光打在她的背上,在茶几上將影子拉長,仿佛是光在用最短距離理論嘲笑她走的彎路。

「亟書?」梁晚擦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見了林亟書很是詫異。

「梁阿姨,我來得不巧了,但是我實在有幾句話想問您,不想再等。」

「怎麼了?」梁晚邊問邊回廚房,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酒釀元宵,「先吃點東西暖暖吧,今天外面可冷。」

「謝謝。」林亟書將相框朝下扣著,將滾燙的碗端起,丟了魂似地往嘴裡塞元宵。

她什麼味道都沒嘗出來,即便這次梁晚端上來的真的是她喜歡吃的東西。熱氣熏著她的眼睛,她咽下黏糊糊的糯米糰子,梗著嗓子發問。

「阿姨,我想知道,我媽媽和原來住我家隔壁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梁晚張了張口,但又閉上了,她看起來並沒有多驚訝,好像早就料到有一天林亟書會來問這個,只是她大概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

「您有話直說吧,我會來問這個,就說明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些細節。」

「你媽媽……」梁晚斟酌著開了口,「那時候誰都喜歡她,但她誰都看不上,總是說自己早就有心上人了,可我又從沒見過那人。從我結我們就不像以前那麼親近了,直到那個男人搬到你家隔壁,我才看出一些端倪。」

「但是,」梁晚語氣中透著愧疚,「雖然我不好,因為嫉妒,我傳過很多不好的話,但其實你媽媽和隔壁那男人連話都沒單獨講過。所有人都知道林遠生把她看得特別緊,所以就算他是她說過的那個心上人,他們也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

林亟書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言山闕當年搬到她家隔壁,難道只是為了遠遠看著她媽媽?而且這一看就看了七八年之久,他過去是這樣一個柔情的人嗎?

還有,既然言山闕是媽媽的心上人,兩人為什麼沒有終成眷屬,反而要這樣隔著陽台暗自遙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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