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妈怀里,和狐狐快乐贴贴蹭蹭的小兔突然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还伴随着时不时地寒战。
异常的状态把一人一狐都吓了一跳,随后他们对视了一眼,心情更凝重了。
“要不我带着你俩跑呢。”丘声开始满编织袋搜索自己最大的衣服。“玩点不要脸的,把你俩塞胸口带着跑。”
“别吧!!”胡晓雾整只狐向后一仰,突然感觉这事儿也没那么可怕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在,他只是不知道兔兔。”
“而且没用的。”云涟图一边打喷嚏,一边努力在应激间歇努力解释。“只要他知道了,我在,他就无论如何都找得到。”
找得到,然后
云涟图努力把头往身体里塞,还试图把耳朵也扯进去藏好,整个兔子都团的更小了。
“没关系的。”他甚至开始抽搐了,但还在努力安慰着其他人。“一会儿就好了,等他过来就好了。”
就像是每一次一样。
从抗拒,到最后的认命。
胡晓雾看得,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他气到胸腔都差点喘成了风箱,努力冷静了一会儿,才勉强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想吼丘声,吼她不知道把云涟图抱起来安慰安慰吗!一回头却发现丘声也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没哭,但抖得比云涟图还夸张,喘息的程度比胡晓雾还可怕。
丘声眼睛红地快和她儿崽一样了,人却随着云涟图的逐渐平静而越来越冷静。
最后,等云涟图彻底把自己从蜷缩的状态打开的时候,丘声已经状似恢复了正常,然后伸手一抄,硬是把被吓得一哆嗦的小兔按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她在睡衣外面加了一个外套,把云涟图藏地更深了一点。
随后丘声搬了一把小凳子正对着门口,自己坐了上去。
“狐狐,我知道你对琅魇意见很大。”丘声的声线有点发抖,但她却一直在说。“但你也要记得,罪魁祸首是我。”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错不在他。”
“还有”
丘声停住了声音,只是往自己怀里那一小团的方向看了一眼。
胡晓雾明白她的意思——还有,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云涟图的状态。
她甚至打开了套间门,也拽了个一个小板凳放在自己身边。
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或者和我一起。
但胡晓雾哪个都不选。
是,他知道有时候琅魇可能不是本意,是丘声设定的事情。但是
然后呢?
胡晓雾磨了磨牙,又搓了搓指甲。
天晓得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琅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