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指的就是在夏尔科的展出的时候,埃德加尔冷不丁喊“寒冬先生”。
那个时候教会的人也来了。
虽然当时足够混乱,而且埃德加尔的声音非常小,他当时就得出问题了。
“吓唬你的。”埃德加尔的眼睛变得亮晶晶,“是不是特别像是反派?有没有被吓到?有时候觉得吓唬人也挺帅的。”
温特觉得埃德加尔都要贴过来了。
居然是这种……理由吗?
温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评价。
以温特不太爱开玩笑的性格来说,他应该生气的,但他也不知道是埃德加尔的语气亲昵到即使是以他这种敏感的性格都察觉不到半点恶意还是单纯地因为人类喜欢埃德加尔这种脸,他也只是觉得无语而缺乏一种愤怒的实感。
他真的和埃德加尔不熟吧?
他还记得自己当年学德语的时候,德语教授评价过如果平时没共同语言,就连当了十多年邻居的人都有可能互相称呼“您”。
这货是什么超级变异品种?
他往后退了一步:“别说的我们好像很熟。如果要说别的问题……我们来自于一个世界吗?”
前面的话只是温特的铺垫,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想问的,也是两年来从未想过,但是在遇到机会的时候第一时间浮现出大脑袋。
他没忘记之前埃德加尔蹦出的那一句德语,非常简单的一个“是”。
这种语言虽然和杜哲语在结构上有共通之处,它们有着相似的框架和规则,但是终究不是同一种语言。
“否”这个词在欧洲的语系中发音相似是常态,但是“是”却基本上是每个国家都不一样。
那么是不是说埃德加尔也来自他的那个世界?
他的双手有点颤抖,之前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想都不敢想,可是脑子里一旦产生这种想法,他就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个世界太糟糕了。
出生生长在和平理性环境的人根本对这个世界没法产生多少好感。
即使这个世界有他崇拜的所有科学家,他依旧想要回去。
至于他能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改变?
开玩笑,就算他政治分再高,他的组织规划能力基本上等于零,理论再丰富,他也就一赵括——可能比赵括还菜。
不拉着别人一起玩完就算上天眷顾。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他从未表现出多少不适应,他自己在外读书多年,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任谁看到他都会说一句适应良好。
可是他真的无所谓吗?
温特只是不喜欢说话,但是每天固定会给家里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