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错了?连你爹什么时候死的你都能记错……
有点意思。
夏知蝉冲着李头一使眼色,后者马上把那份供词放到了许知文的面前,让他仔细辨认上面的内容。
许知文是柔弱的文人,他捧着卷宗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确实是小生记错了,哎呀呀,大人赎罪呀……爹呀,孩儿不孝啊……”
说着,又是哇哇的大哭。
这人不会是水做的吧?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泪,连哭带嚎的好长时间了,这眼泪居然没哭干。
“许公子,我想要……开棺。”
开棺二字一出口,许知文的脸色就变了,之前虽然痛哭流涕看着好像很痛苦,脸上却还是红扑扑的,跟个没熟透的苹果一样。
但是夏知蝉此话一出,许知文的脸色就没有一点血色了,惨白惨白的,离远点看的话就是一个一身白衣还脸色惨白的可怕的鬼。
现在距离这么近,别说夏知蝉了,就是李班头和张班头都看出来了,这个许家少爷许知文的心里边……
有鬼!
“家父驾鹤西去多日,只留下一具皮囊,可老百姓传说这个死去的尸体是不能见日月三光的,见之不祥……”
许知文倒是真有学问,就连老百姓的民间传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样子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穷酸书生。
“见之不祥……”
夏知蝉笑了笑,别说见之不祥,就算今天死人从棺材里面蹦出来,他也有办法让死尸重躺回去。
都不用他继续说话,有些愣的张班头就走了过来,一使眼色就跟过来了好几个衙役,纷纷抽出腰间的兵刃,要直接撬开这棺材头。
“不!不能啊!我爹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呐,你们不能让我爹死了都还要受罪……”
许知文倒是脾气也上来了,他直接抱住了棺材头,然后大声的喊道:
“你们要是打开我爹的棺材,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这……”
即使平时愣头愣脑的张班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你吓唬吓唬人家可以,可要是真把人杀了……
许知文是有功名的人,他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秀才,已经不是白丁了,他日参加乡试,说不定还能够中个举人当当。
大齐律规定,只要是有了功名在身的才子,就不能随意的杀死,而且只要是牵扯到这种案件,就必须一层层的向上递交,最后过刑部审批,大理寺复核刑案,这样犯了死罪的人才能被杀头。
“大人,这……”
李班头走了过来,他冲着夏知蝉比划了几下,后者也没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夏知蝉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李班头的意思。李头是想要让他找借口引开许知文,然后他们马上就带着一众衙役把棺材盖撬开。……
但是夏知蝉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李班头的意思。李头是想要让他找借口引开许知文,然后他们马上就带着一众衙役把棺材盖撬开。
“哪里用得了这么麻烦……”
夏知蝉悄悄做了个法。
就听见“噔——”的一声巨响,灵堂里面的众人都是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
噔!噔噔!噔噔噔!
众人心里面一惊,原本刚才还趴在棺材头上的许知文一个腿软就跪到了地上,周边的那些衙役更是各自都拔出来手里面的腰刀。
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