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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頁(第1页)

恆親王什麼時候對此事變得這麼大度了?

不對,有詐。

江聞夕警覺地沉默下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恆親王心寬意爽地吩咐了下去,隨即又對程岑說:

「聽聞本王的表妹今日要來王府做客,眼下應該也到了,你去把她接過來吧。」

一旁的江聞夕:「……」

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溫宛意,恆親王要拿假冒的女子當麵糊弄自己呢。

沒過一會兒,溫宛意聽到表哥叫人喊自己過去,也沒有細說是怎麼事兒,便一無所知地跟著程岑走了,誰料進去以後,才發現江世子也在裡面。

溫宛意悚然一驚。

心道,自己沒有遮掩容顏,就這樣出現在對方面前,真的合適嗎?

「表妹一路辛苦了。」白景辰笑著開口道,「今日來表哥這裡做客,表哥為你準備了素日最愛吃的獅蠻栗糕,正巧江世子也在,無妨一同用膳。」

溫宛意一時拿不準表哥是什麼意思,只能按著他說的來。

只是……溫宛意突然注意到一邊的江世子神情有些不對勁,面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反而心事重重地鎖著眉,因為不安,他的手指微微蜷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衣袖。

溫宛意忍不住盯著他瞧,卻見他猛地一回神,淺淺地朝她這邊瞧了過來。

這幅模樣,像極了在綺苑曬太陽的貓,一邊臭著脾氣不搭理人,故作冷態地臥在高處,連尾巴都在心不在焉地甩來甩去,若有人想要接近了去摸一把,就被那不聽話的尾巴甩到了身上,不疼,但叫人忍不住再瞧一眼。

貓的尾巴好似不屬於身子的一部分,這江世子的手指也常常被各種小動作占著,溫宛意發現,此人一旦思考,手指就忍不住動一動,或是彼此摩挲,或是輕輕勾住衣袖。

白景辰輕輕咳了一聲,提醒她莫要再看了。

溫宛意沒聽出來,帶著疑惑瞧了一眼自己無端咳嗽的表哥,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事兒,所以又重把目光返還到了江聞夕身上。

江聞夕淺笑,但眉眼間卻演出了幾分委屈:「溫姑娘好久不見,那日丟的髮簪可找到了?」

溫宛意回他,找到了。

「那日路上偶然尋得一簪,金雀銜花的樣式,很像溫姑娘會喜歡的東西,所以在下深更半夜地去國公府叨擾了一回。」江聞夕苦笑一聲,又道,「看來是在下找錯了簪子,還請溫姑娘不要介意,如若方便,還請回府後,和國公爺解釋一二。」

溫宛意莞爾:「我竟不知那日世子來過,爹爹他那日飲了酒,應當也是誤會了,如有怠慢世子,確實是國公府做的不對。」

江聞夕一頓,隨即意識到溫宛意這是替自己挽尊。

那日夜裡他在國公府門前苦等,吹了風,受了寒,卻被康國公拒之門外,且不提挨了多少氣,面上尊嚴也是掛不住的。

他本以為這件事會成為自己永遠難以忘懷的屈辱,沒有人會在乎他那日的感受,誰料想溫宛意這般細敏,不但記得,還順勢為他挽尊,沒有完全落了他的顏面。

江聞夕心中微動,在滿肚子的爾虞我詐中搜刮出了一點兒真誠——他想,她倒是不一樣,哪怕只攀談幾句,也能叫自己舒心愜意。

想到這裡,江聞夕又偷偷瞧向她,同時撞上了對方同樣小心的目光。

幾分尷尬里夾雜著還摻著點兒另類的默契,只能彼此相視一笑。

「咳咳咳。」白景辰注意到情況不對,連忙在一旁咳嗽,窩了一肚子火,快把血都咳上來了,表妹才想起來管一管自己死活。

「表哥怎麼染了咳疾?」溫宛意連忙上前關懷道,「是那日淋了雨,所以落下的咳疾嗎?」

白景辰心不甘情不願地「嗯」了一聲,說道:「原來表妹還知道關心表哥呢。」

溫宛意:「……」

表哥話語裡的不滿都要溢出來了。

「王爺,人帶來了。」程岑突然回稟,十分周全地開口說道,「就是那日在魚躍鳶飛樓與江世子結緣的那位女子。」

聽程岑一句話,溫宛意立刻懂了表哥的意思,好一招移花接木,自己那日戴著冪籬沒有露出真容,因此帷帽下的人變了,也是可以不會被察覺的。

緊接著,一位戴著冪籬的女子被帶了上來,妝容打扮和那天的自己一模一樣,甚至身段都很相像……但溫宛意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這不是元萱嗎?

之前在福恩寺時,元萱就扮了自己一回,如今故技重施,她演得愈發精進了。

溫宛意實在有些忍不住笑,但還是強行端著來看表哥排的這齣戲。

「江世子,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了。」白景辰眉眼皆是笑,對江聞夕一攤手,「本王在這裡,你想對她說的什麼報恩啊、戀慕啊、本王都可以點頭,你若喜歡得緊,也無妨帶回府上。」

江聞夕冷冷地朝那假冒的女子瞧了一眼,是和溫宛意很像,難為恆親王去搜羅這樣一個人來假冒了。

自己本就是來給恆親王找不痛快的,沒想到被對方擺了一道,如今,只能硬著頭皮接招:「臣受恩於她,心裡覺得愧疚,但這位姑娘若是無意,臣也不願做那強搶之事。」

說罷,他拿出了一枚小狐狸形狀的玉雕,雖說是遞給面前人的,但目光卻有意無意地往溫宛意那邊瞧:「這是我親手雕的玉舞狐狸,承蒙姑娘不棄,算作對姑娘恩情的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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