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沒有聲音響起,猜對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大概沒有想到看起來氣勢這麼強勁的尤尼西爾會這麼怕疼。
「那我輕一點。」
他放輕了動作。
尤尼西爾靜靜地看著他,視線從他的發頂移到了他高挺的鼻樑,再看向他弧度流暢卻涼薄的唇。
「嘶……」
他猛地抖了一下。
這和腺體的痛不同,身體上的痛會讓他覺得更難以忍受。
「抱歉。」李多司輕輕的用繃帶將他的傷口纏好。
他看著他,把想要溢出口的聲音忍了回去。
「另一隻手。」
「……」
尤尼西爾藏在背後的手動了動,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另一隻手。」
李多司直視著他。
嘖!
他不太情願的將那隻被碎玻璃劃傷的手伸了出來。
上面的血液基本已經凝固了,傷口不深,只是破了些皮,有幾道血痕。
看著李多司的動作,他急忙說:「不要消毒。」
李多司停下動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不行。」
「……」
尤尼西爾想跑,但他這把年紀實在做不出這麼丟臉的事。
尤其在他剛婚的小丈夫面前。
「尤尼西爾先生以前是怎麼處理傷口的。」
李多司很好奇他這麼怕疼以前是怎麼做的。
「打麻藥。」
尤尼西爾沉穩地說出這句話。
李多司噎了一下,有些想笑,又忍住了。
「但打戰的時候不會,因為麻藥會將人殺死。」
低啞的聲音響起,他動作一頓,抿了下唇,在沉默中放輕了上藥的動作。
……
沒有花太久的時間,李多司將他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好,又細心的整理好藥箱,輕聲說:「好了。」
處理乾淨的傷口在疼過之後意外的清爽。
尤尼西爾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他反壓在沙發上,而他長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這一串動作又快又利落,李多司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的無法動彈。
「尤尼西爾先生!」
他立馬掙扎著想要起身,尤尼西爾卻捂住了他的嘴,隔著繃帶,還能嗅到那一層清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