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长年驻扎在部队,他妈妈常年在剧组拍戏。
不过,他是个幸福的留守儿童。
他的爷爷奶奶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且,我跟苏慕白也把他照顾得很好。
现在退休人员的退休生活,节目很丰富,反倒是我们这样的公务员,在他们眼中,感觉没什么事儿似的。
但凡,我们在家,小白就是我们的事儿。
哦,忘记说了。
苏慕白花高价,把我家隔壁的房子买了。
而「江小白」这个名字,是江颂青取的。
他跟我说的时候,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柳如烟会捶死你吧?」
「我就是要取这个名字,时刻提醒你,这是你做的孽。」
我震惊。
跟我有个屁关系?
他还说:「等你跟苏慕白有了孩子,我把这个名字还给你们。」
我可不要!
「干妈,干爸。」小白最喜欢在公众场所,扯着嗓子这么喊。
然后,我就要郑重其事地去解释,我是孩子他妈做主认的,干爸是孩子他爸做主认的,我们实质不是一家。
每次,我这么解释,苏慕白都会感到很无奈,只是,无奈之后,又一切照常,然后摇摇头,戏称:「报应,这都是报应。」
21
28岁那年。
我们工作都很顺利与稳定。
橙子成熟的时节,苏慕白突然抱住我说:「江甯,可怜可怜我,给我一个家吧!」
这话,让我有点破防。
我终究没扛住。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心中的依旧是心疼他。
我仍然看不得他伤心难过的模样。
曾经那种炙热如火的爱,在长年累月的相处里,好似早早转化成了别的情感,它隐藏在我们的血肉里,趋势着我们合在一起。
22
一个月后,我们举行了婚礼。
不太盛大,但很温馨。
远在他乡的江颂青与柳如烟都搁下了工作,赶了回来当伴郎伴娘。
上海的朋友、同学、同事,也都赶了过来。
鼎盛的老板瞧着我两,不但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反倒连连叹气。
特别是对我,他的敌意很大。
他觉得是我掰断了他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