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李仲猛地一拍桌子:“我李家忠的是大衍一朝,忠的是天下百姓,不是某一个人。”
李言冷笑:“爹,你说的轻巧,这般义正词严,但自古以来,皇权之争,又有多少权贵能置之度外。”
“总而言之,若是爹不肯站队,儿可要先行站队了,周权已经对儿下死手,就在昨夜,派人暗杀儿,此事不出便罢了,但既然出了,儿便要和周权老儿不死不休。”
睚眦必报,李言是认真的,人活着就为了一口气,小事他可以忍,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他可忍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害怕周权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所以他必须还击。
“我三皇子虞睿就不错,谦谦君子,又和儿是故交,上次儿不小心冒犯陛下,虞睿冒死谏言,恩情,得还。”
“儿还有事,先行告辞!”
李言掷地有声,转身推门离去。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辅佐虞睿,凭他的谋略,辅佐虞睿上台轻而易举。
房内,李仲唉声叹气,要说三位皇子,哪位最优秀,显然是大皇子虞冲,只是大皇子虞冲为人老实本分,不懂得讨皇帝欢心,要不是生得早,储位之争还真没虞冲什么事。
虞澜也一心想辅佐虞冲,更是费尽心思想将李言推荐给虞冲,但是虞冲就是抓不住机会,瞻前顾后。
……
去往江南的官道上,周权坐在马车内忧心忡忡,因为担心李言会半道杀出害他,他已经连着几天没有睡上安稳觉。
不过说来也奇怪,几天过去,李言是一点动静没有。
“老爷,二皇子是不是多虑了,过于高了李家小子。”
管家疑惑道。
周权心中也奇怪的很,但李言也确实狡猾,行事鬼祟:“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多加戒备。”
管家摇摇头:“老爷,依小的,李言这就是使得一出疑心计,故意让老爷不安,这押送途中您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终日惶恐不安,生怕钱财遗失,遭陛下起疑,最后您啥好处也没得到,还要将钱财一文不少送到灾区。”
“可那就是一帮贱民,死便死了,但是这么大一笔钱财,若是能浑水摸鱼占为己有,对二皇子登基一定会大有裨益,一旦二皇子登基,咱们周家必将权倾朝野。”
周权又岂会不知,叹息道:“罢了,还是小心为上,这种节骨眼,千万别叫旁人抓住把柄。”
“是,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机会,本可叫二皇子扬名立万,不成想徒做他人嫁衣,便宜了李言和宁广元。”
……
京都,转眼又过去几日,这几日李言一直在马不停蹄训练护卫队。
护卫队也从原来十几人的队伍提升到三十人,皆是精挑细选。
“李兄,你这训练场倒是有点意思,还有你这将士各个身强体壮,身手敏捷,堪比御林军。”
突然间,三皇子虞睿出现,倒是令李言吃惊不小。
“三皇子。”
李言拱手行礼:“不知三皇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虞睿浅笑道:“也无甚大事,父皇命我去巡查虎贲营,出城路过正巧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