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山此时正与周围人商讨如何配合得天衣无缝。
江南念却已默默挪至哨子棺面前的机关口,将手臂迅塞入。
江南念仔细摸索着机关,无奈她没有张家人那等齐长无比的丘指,许久都未能找到正确位置。
齐八捂嘴惊呼,险些将她吓死。
“妈呀,啊,我差点摸到里面的尸体了……”
呜呜呜……好恶心……手指脏了……不想要了……
张小鱼一个踉跄,几步跨过来,欲将她的手臂拔出。
她的身体又被赶来的张祈山死死钳制,丝毫不得动弹,场面瞬间变得十分紧张。
“月月儿,你慢慢将手臂抽出。莫要胡闹,哎,你怎能如此……”
身体被两人束缚,狼狈不堪。
江南念微微皱眉,众人皆缄默不语。
江南念摸到机关后,只闻里面的机关声缓缓响起。
她迅将麻的手臂抽出,
然而,张祈山却面色阴沉地盯着她,那一向冷酷无情的表情,在她眼中更似责备。
“张星月,你竟敢如此大胆,若是机关有误,你这手臂还要不要?”
“我这不没事吗?”女子毫无不适之感,反而因救下张小鱼的手臂而满心欢喜。
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张祈山更是怒不可遏。
“何谓没事?你是否毫无头脑,事事都要尝试,处处都喜欢嬉闹?”
江南念怎能受得了这等委屈?
“无需你管!”
“我若不管,等你那小傻子来管,等他来为你收尸吗?”
他太过分了!
在众人面前遭此呵斥,不夸赞也就罢了,
竟还责骂她,难道她愿意去摸那死人的棺材吗?
她又不是为了他,吼这么大声作什么。
她耳朵又没有聋,再吼下去,就真可能聋了。
“噌”的一下,火气立马就窜上来,什么都顾不上,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几乎是下一刻,清脆的响声回荡整个空间。
“啪”的一声,江南念的手心传来一阵震颤,微微麻。
顿了顿,整个房间的人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两人都愣住了,看着张祈山脸颊逐渐浮现出红痕,江南念显然比他更加惊讶。
在慌乱中,她有些言不由衷,说出的话也格外伤人。
“整日对我管东管西,从头到尾都要管。张祈山,你如此实在无趣!一口一个小傻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喊他?我就是喜欢他不喜欢你,你满意了吗?”
本来被她当众甩了一巴掌,张祈山已是怒不可遏。
但看到她微红的眼角,和那惊愕停滞的表情,他的心又软了下来,想着等会儿再去安慰她。
他为何没有躲开?他的身手不是很好吗。
江南念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有些过分,但仍放不下面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张祈山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忍气吞声地说道。
“你不想我管你,难道想他人管你?回房自省,晚间交我八百字反省书。”
“张小鱼、张日山,未曾看顾好她,一视同仁,稍后军棍十下,八百字反省书。”
“写你爹,张祈山王八蛋…”
江南念原本就生气,闻此话语更是不可置信。
他们并无过错,何至于连坐。
他当自己是何人,难道是始皇不成?
这里不是军营,又不是他的一言堂。
念及此,手中刚自棺中寻得之戒指,朝他扔去,转身跑了。
“王八蛋,你自己慢慢查去吧。”
原本,她还想着早点告诉他,二月红家中有矿山的模型。
现在,她还提醒个毛线啊。
碎碎念:小月亮身上开始有烟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