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突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黎颂的思绪。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正好撞进段宥临的眼中。
段宥临转眼看见打湿一片的沙发,立马将视线转移到墙上的挂钟,马上十二点了。
段宥临紧蹙眉心,一句话也没和黎颂说,抬起腿就往房间走去。
从头到尾,一句问候也没有,冷漠得像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黎颂心底泛起酸涩,还是没忍不住叫住了他。
“小叔,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段宥临脚步未停,厉声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先。”
黎颂的心也随之冰冷的话语破碎,眼睛又泛起了酸涩,泪光闪烁。
她倚靠在沙发上像个被遗弃的破娃娃,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也模糊了段宥临的影子。
换做以前,段宥临是从来不会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她说话的。
黎颂初到段家时,她说怕黑,段宥临一忙完就会陪在她身边,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十几年来,无一例外。
可从她二十二岁表白后,一切都变了。
她再也不是段宥临心尖上的人了,那朵被精心灌溉的野玫瑰凋零了。
黎颂打电话给了好闺蜜段霖。
电话那头,段霖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段宥临都不要你了,你现在为他哭哭啼啼有用吗?”
“他还不是装作看不见,你还不如跟我一起出国读研算了。”
“我一个人在米国读研太孤单,有你这个大美女相伴,没准遇到个185大帅哥,到时候谁还记得段宥临啊!”
黎颂哽咽道:“我要是走了,段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段霖满是心疼的劝慰着黎颂,“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和段宥临没有可能。”
“他是你的小叔,以段宥临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挂断电话后,黎颂回味着段霖刚刚说的话,回到了房间。
看着这些年来段宥临送给自己的所有礼物。
十岁的钢笔,十二岁的公主发夹,十五岁的高定连衣裙,十八岁的高跟鞋,二十二岁的顶级珠宝……
黎颂找了个纸箱,将有关段宥临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