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就小狗,汪汪汪!”只要师母平安健康,怎么样都行。
安静一秒,众人哈哈大笑。
师母吃痛道:“不行刀口还痛,不能笑……手机给我。望星?”
宋望星紧张她身体:“您还好吗?要不等好了再给您打电话,今天不说了。”
师母:“没事,想和你聊聊天,这几天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宋望星轻轻“嗯”了一声,小声说:“只想了一点点。”
女人语气柔和:“想了什么?和师母讲讲。”
望星9岁来到她家,粉雕玉琢的宝贝,比她家虎小子可爱十倍。她把大姐当亲姐姐,也一直把望星当亲孙辈,她了解望星,他心思细,这几天肯定很难过。
宋望星不肯说,师母故意说:“你不把心里想法告诉我,我就总想着,不利于刀口恢复。”
即便知道是吓唬他,宋望星还是不想让师母操心,犹豫了好一会才扭捏着开口。
他讲邻居阿姨的聊天,讲那个三年又三年的晦气猜测,还讲他咒杀人犯死来测试是不是真能诅咒人,最后讲了谢怀洲……
他急急补充:“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说完,对面久久没出声。
宋望星惭愧极了,他的想法是奇奇怪怪的……
声音在耳边炸开,老师怒道:“什么时候的事?我说你同学怎么胡说八道!十有八。九家里教的,小孩才去学校传!”
师母声音里满是焦急,“怎么可以怨自己?那些关你什么事?这群人真是太过分了,可怜你……怎么当时没和我们讲?”
她不敢想当时刚失去奶奶的望星听到这种揣测是什么心情,她说重感冒怎么转发烧了,孩子一直在流眼泪,擦也擦不完,哭得嗓子都哑了,问他怎么了就一个劲说疼,还以为是发烧身上难受。
女人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站起身走到一旁擦眼泪,怕宋望星听见。
齐琨见状忙说:“我比较好奇,杀人犯死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沉默了。
宋望星脸憋得通红,“没有。”查了新闻,还活着。
齐琨:“好吧,你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宋望星:“……”普通人很好!
老师语重心长:“望星,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关心则乱。”
齐琨:“要我说你这心态不适合交朋友,别到时候你朋友感冒了发烧了崴脚了食物中毒了……”
宋望星鼓鼓腮帮子:“才不会那么倒霉,谢怀洲好好的!”
齐琨:“还挺护着。就是举例子,那要真这样你怎么办?白天哭夜里哭,呜呜呜对不起都怪我,连夜收拾小书包,再见了朋友,今晚我就要远航~”
宋望星反驳:“才不会,我已经想明白了!”
齐琨:“小鸭子嘴硬。”
宋望星小脸严肃:“真明白了!顺着逻辑推理,那个人德性那么差,做了恶事都理直气壮,要是变厉鬼,肯定恨我恨得要死!怎么可能忍三年?一秒都等不了!连夜从水里爬出来敲我窗户,活扒我的皮!生吃我的肉!给我大卸八块!”
老师师母:“……”
女人没忍住笑起来,什么话!
齐琨:“……理是这个理,倒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
“反正以他那个智商品行气量,能报仇绝不可能多等一秒。”宋望星嘟哝。
师母的结果是良性,挨个伤害他身边人、三年又三年的诅咒是假的,他也没有咒人就死的能力,那些封建迷信经不起推敲。
宋望星看向外面的天,昨天雨停了,今天是个艳阳天,天空碧洗一般。
隐秘压在心上的石头就这么随意搬开了。
齐琨:“想明白了就行,给你转五百,请你朋友吃个火锅啥的,和人解释清楚,也不是大事,好朋友不在意这个。”
宋望星不肯要,师母老师劝他,“当叔叔给红包是应该的,拿着吧,请你的好朋友吃个饭。”
挂了电话,宋望星还是很开心,在屋里不停走来走去,恨不得打套拳。
虎虎生威!
白鹤亮翅!
…
兴奋地打开微信想和谢怀洲发消息,不过编辑一句删一句,反反复复。
他不知道怎么说,主动提家事会不会有点奇怪?
琢磨好一会,算啦!等晚上面试完,有结果了他就有理由和谢怀洲发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