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他又不是圣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噗哈哈要笑死我了,乡巴佬卖了两天药材,还真以为自个儿是大夫了怎么地?有谁信你说的话啊,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吧!”
药师捧腹大笑,最后肚子都疼了才停下来,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这涉及到我们仁乐堂的名声,可不好瞎说。”老头脸色沉了两分,看向徐飞时,浑浊的眼神里多了几份警告。
显然,是要徐飞给个交代。
仁乐堂经营多年,从没出过岔子。
看那客人狐疑的脸,就知道这事儿要是不给个妥帖答复,只怕不好善了。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又不费事。”徐飞无所谓,朝着药包努了努嘴。??。??????????。??????
要不是这老头收药材利落,没那么多臭讲究,给钱又痛快,他才懒得理这事。
“打开药包我看看,这位客人您先去会客室休息,我必定给您个交代。”老头说话不怒自威,自带气场。
见药铺的主家拍板,男人倒也没说,跟着几个伙计就去了会客室。
细麻绳被解,牛皮纸包也被打开,露出里面交杂的干药材。
老头伸手扒拉两下,脸色愈黑沉。
啪!
他一手就拍在了桌上,出阵巨响。
“徐飞,这药材没问题,是我仁乐堂开的药方,这话你要怎么说!”老头和蔼的气度消失不见,中气十足的声音威厉不已。
“急什么。”徐飞淡淡道。
老头眉头又紧了两分,这小子淡定沉静,难不成药方真有错?
但这方子是他开的,药师也没抓错药,不可能啊!
只见徐飞迈着长腿上前,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动几下,露出了最底层的茯苓和白术。
“这两味药材夹杂在一起,确实能达到宽胸顺气,健脾和中的效果,但唯一不妥的是这白术经过烘炒,药性大变,更加偏凉。”
“你这方子偏温补,一旦加进这味白术,你确定以刚才那男人腹痛气泄的身子,能受得住?”
轰!
徐飞的一席话,直接在老头脑袋里放开了烟花,炸的他是体无完肤。
老头年轻时就是个药痴,对药理颇有研究。
这么一听,是什么也顾不上了,整个人都扑到了桌前,盯着那两枚药材死死的看。
势必要盯出个窟窿来似的。
药师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可听徐飞有理有据的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越来越虚。
不、不会吧?
“老爷子,你可别听这乡巴佬胡说,他懂个屁……”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扇来了个大比兜。
啪!
一巴掌打的药师后脑勺生疼。
“你他妈才是乡巴佬,你全家都是乡巴佬!”老头骂起人来,那叫一个利索。
“睁开你那俩瞎眼看看,炒制过的白术和普通白术颜色气味都不一样,这都能弄错?”
“要不是小兄弟火眼金睛,尼玛这碗饭你都别吃了!”
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通输出,喘着粗气,眼睛喷火。
徐飞挑了挑眉,将旁边角落里那不起眼的方子尽收眼底。
字迹苍劲有力,显然是这老头写的。
茯苓后面的药材就是炒制白术,他不可能看错。
这是为了面子,把药师推出来挡锅啊。
嗤,这老头性子还挺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