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
方玉泽一身的酒气,年黎半点都不信方玉泽这句没喝多少,不过看在方玉泽目前的状态还不错,年黎也松了口气,站起身先是替方玉泽换鞋,接着进厨房烧热水,围着方玉泽团团转。
想着方玉泽晚上喝了酒肯定没吃什么东西,胃会不舒服,年黎又起锅熬了一些小米粥。
等到他在厨房里忙活完出来却看见方玉泽弓着腰捂住肚子,伸手艰难的在拿茶几上的药。
年黎心头一紧,立刻急急忙忙的走过去,替方玉泽拿药,按照药量倒出来几颗白色的药丸在手心,就着热水喂到了方玉泽的嘴边。
这款药品的功效是缓解胃痛,方玉泽微凉的嘴唇贴抚过年黎的掌心直接将药咽下去。
年黎蹲在方玉泽身前,手挤进方玉泽手和胃部的空隙,替方玉泽揉肚子。
刚刚还平静的胃现在一阵阵的搅动,年黎仰头观察方玉泽的脸色,另一只手抚在方玉泽的后背,轻轻的给他顺背。
方玉泽脖颈纤细,因为疼痛而紧绷的锁骨凸显,苍白的皮肤上泛着晶莹的细汗,身上的衬衣也被染得潮湿,紧贴在身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药效起来了,方玉泽额间凸起的青筋颤了颤掩入皮肤里,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朝后靠到沙上。
闭眼平复一会,方玉缓过了这阵疼痛,抬头看见年黎还蹲在他身前,目光担忧的看着他,那个模样瞧着还有点可怜。
每次都是这样,方玉泽一生病,自己还没怎么当回事,年黎比他还要担心。
“好点了吗,泽哥?”
“没事了。”方玉泽拍了拍身边的沙说:“坐上来。”
年黎迟疑了一秒没动。
方玉泽笑了一声,又拍了拍沙说:“真没事了,坐上来。”
年黎这才乖乖的坐到了方玉泽的身旁。
方玉泽说:“手凉。”
年黎朝方玉泽身边凑了凑,将方玉泽手捂在掌心里暖着。
“肚子凉。”
年黎又赶紧伸出手捂着方玉泽的肚子。
这两个动作下来他几乎是将方玉泽抱在怀里。
方玉泽很满意年黎这幅听话的样子,他心情不错,开口问年黎:“想要什么?”
年黎愣了一下,看着方玉泽没说话。
“手表,车子,房子,想要什么?”方玉泽又明确的问了一遍,看见年黎还是一副愣神的模样,他也懒得再多问了,选择更加直接的方式,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黑色的卡,说:“里面有二百万,拿去花吧。”
方玉泽的指甲整洁剔透,夹着那张卡很随意的递到了年黎的身前,随意的像是他手里夹的不是二百万,而是不值一提的一张白纸。
年黎却是垂眸看着那张卡,迟迟未动。
方玉泽手举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将手朝前递了递,说:“给你就拿着,快点。”
年黎喉结滚动了一下,双手接过方玉泽的卡,声音很淡的说:“谢谢泽哥。”
方玉泽侧头,目光打量的望着年黎。
二百万,对于寻常人而言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年黎更甚,他一辈子当牛做马都赚不到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