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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萊從他懷裡起來，同時鬆開他衣角，再次道：「謝謝周總。」

周肅晉：「就沒有一天能消停。」

衛萊只看著他，不吱聲。

周肅晉對著那輛庫里南微揚下巴，示意她上車，「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臨別，衛萊上前半步，和他之間的距離又像剛才被他抱在懷裡那麼近。

周肅晉低頭，瞧著她要幹什麼。

衛萊雙手從西裝外面環住他的腰，抱了抱他，又說一遍：「周總，起落平安。」

放開他，她轉身走向庫里南。

最後那個擁抱是演給不遠處車裡的閆叔看，但似乎又帶著點分別的不舍。

連他們本人都分不清是真心還是演技好。

周肅晉原地多站了片刻，等衛萊開著車從他旁邊過去，他才坐上自己的車離開。

衛萊回辦公室，賓利開往機場高。

「爸，你說他們能不能長久？」

回家的路上，穆荻問父親。

父親：「我希望他們能長久。」片刻之後，「這樣你和章岩婚後的日子才能安穩。」

穆荻轉臉看父親，欲言又止。

父親沒再多說什麼，拍拍她的手，「爸爸都知道。」

知道她與章岩的融洽其實只是演給外人看？

知道她一直在強顏歡笑？

回到家，章岩在家。

訂婚後不久他們就領了證，現在的日子也等同於婚後的日子。

章岩在客廳正打電話，提到了衛華天的名字，她一聽便知，又是在給衛華天介紹業務。

他給衛萊分手費，以及答應衛萊的分手條件，她都知情，也默許他給衛萊這麼多補償，畢竟連她都欠衛萊。

等章岩打完電話，她狀似不經意間問道：「對了，你一共要給華天律所介紹幾年的業務？」

五年。

這是分手那晚衛萊跟他提出來的，不過自從衛華天知道衛萊和他分手，拒絕了他所有介紹過去的業務，他只能拐著彎抹著角幫一點忙。

章岩道：「二十年。」

穆荻臉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太久了一點？」

衛萊要在他們夫妻中間存在二十年。

「要不，我找衛萊去聊聊，和她商量一下換其他形式補償給她。」

章岩：「跟她沒關係，是我自願補償她。」

穆荻沒再堅持縮短補償時間，堅持也沒用，爭吵都不見得能讓他改主意，有些事情他只在外人面前給足她面子，私下從不會讓步。

她剝了一塊巧克力吃，中和心底湧上來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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