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冕迟钝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越聪露出嘲讽的笑容:“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我有没有得艾滋病?”。越聪翻手把巫小冕推倒在一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命根子已经恢复了平静。越聪站起身,扯了扯褶皱的裤子,笑道:“既然你认为我和薛洋做过,又有了艾滋病,又何必这么主动?如果传染给你就不好了”越聪说完就往门口走。
巫小冕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么直白的问题,换了是别人也一定生气。巫小冕来不及多想,一把抱住越聪的大腿:“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你,我怕你真的。。。。。。”。
越聪笑着蹲□,眼神中流露着悲伤,可脸上笑容依旧。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小冕,我曾经想过很多我们将来的生活,等出狱之后,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但现在看来,我所想的已经没用了,我的生活你闯不进来,至少。。。。。是现在”。
越聪挣脱巫小冕的手头也不会的出了监舍。
程野率先从食堂偷跑了回来,迎面撞上脸色惨白的越聪,程野心想,坏事了!这巫小冕不知道又说什么话,惹越聪生气了。
程野急忙跑回监舍,一进门就看见巫小冕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同样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小冕,你们怎么了?我看越聪的脸色不大好”。
巫小冕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略显空洞。
“没什么,他以为我怀疑他得了艾滋病,于是就生气了”。
“你怎么问的他?”。
巫小冕一想到这就十分懊恼,双手抱住脑袋,狠狠的捶了几下:“你教我的那些话,没一句记住的,所以我就很直白的问他和薛洋有没有做过,结果就是这样了”。
“白痴”程野嘟囔了一句,回身叼了根在嘴边:“不是我说你,这么问不伤人才怪,不过也是,做就是做了,就算做了也不一定会传染吧?至于生气吗?”。
“怎么不至于?”雷斌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抱了一件崭新的绿色棉袄。
程野瞪了一眼雷斌:“你来干嘛?”。
雷斌笑道:“怎么生气了?我最近几天太忙,就没功夫过来看你,这不一腾出时间我就过来了吗?喏,送给你的”雷斌把手里的棉袄丢到程野身上,程野捧起来闻了闻,一股子的胶皮味。
“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
程野不屑道:“你没那个胆量,更何况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
雷斌笑呵呵的坐下,脑袋靠在程野的肩膀上,故意做了个女人矫情的样子:“那你可不能死,不然我的后半生就没着落了”。
“艹你大爷,你恶心不恶心?”程野一拱肩膀把雷斌的脑袋弹开了。
雷斌撅着嘴,很不甘心的说:“这小冕又咋了?这小家伙整天都跟丢了魂一样没点朝气”。
程野脱□上的旧棉袄,一面换上新棉袄说:“你刚才在门口没听到我们说话吗?”。
雷斌迷茫道:“没有啊”。
“那你刚才还说什么至于不至于,敢情你啥也没听见?”。
雷斌无奈的摊了摊手。
巫小冕被雷斌和程野的谈话吵的烦了,蹭的站了起来。
“我艹,你干嘛突然诈尸?想吓死我?”。
“你们两个谈情说爱,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我先出去了”。
雷斌是还想留住巫小冕的,可却被程野拦了下来:“别去打扰他了,他现在烦着呢,刚和越聪又吵了,这对冤家”。
“又吵?”雷斌诧异道:“他们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好了?”。
程野叹了口气,自觉的躺在雷斌的大腿上,闭着眼睛说:“斌爷,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想玩玩?”。
雷斌伸手摩挲着程野脸颊,贼笑道:“如果只是玩,那我也要和你玩一辈子”。
程野转了个身,紧紧贴在雷斌的小腹上。雷斌知道程野哭了,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哭泣时候的样子,雷斌轻轻抚摸程野的背脊:“小野,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结婚了,我相信这个监狱里的人,出狱之后能正常起来的男人不会太多,更何况我的条件你也知道,出狱之后什么谋生的手段都没有,都要从头开始,女人?”雷斌嗤笑几声,继续说:“女人对我来说没有诱惑力,反倒是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程野环住雷斌的腰身,紧紧的抱着,紧紧地。。。。。紧紧地。。。。。。
两天后,监狱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这场雪出奇的大,整个操练场都已经被白雪覆盖,每日除了早课,犯人们只能呆在监舍里,墙壁上那低瓦数的电灯泡,发出昏暗的灯光。
“无聊啊,无聊”毛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香烟,大嚷监狱中的生活多么无聊。
“谁说不是”程野站起身,指着2米墙上那个小窗口说:“真不知道现在的外面会是什么样子”。
“鬼才知道”毛子坐起身,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除了方润不在之外,其余的人都在。
越聪在闭目养神,巫小冕背对着大家不知睡没睡着,至于其他的人,已经围在一起打起来了扑克。
“这方润又不见人影?我看着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程野十分好奇。
“还能是什么?我告诉你,方润喜欢上张朝阳了,并且还和张朝阳表白了,最重要的就是张朝阳艹了他,却没同意和他在一起”。
“真的假的?”程野来了兴趣,凑到毛子身边继续问:“方润那可是第一次啊,张朝阳这小子挺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