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邵佳低头应了一声。
对于邵佳的不理不睬巫小冕习惯了,心里也十分开心,至少证明邵佳生自己的气了。巫小冕笑呵呵的说:“你吃饭了吗?”。
邵佳皱起眉头:“吃过了”。
此时此刻,巫小冕就是需要没话找话来烦邵佳,邵佳越不想见到自己,自己就偏要在他面前出没。
“为什么我看大家都很担心?难道说换新的典狱长会出事吗?”巫小冕似乎是在和邵佳说话,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邵佳听的烦了,将手里的尺子丢在机器上,发出啪的一声,转身出了洗衣房。巫小冕望着那背影,还是蛮欣慰的。
张朝阳进门时,正巧看到巫小冕笑呵呵的模样,心里十分纳闷这在乐啥。张朝阳走到巫小冕身旁,仍发现巫小冕的眼神盯着门口,张朝阳回头往门口瞧了几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这才问道:“小冕,你在笑什么?遇到什么好事了?”。
巫小冕挥手推开张朝阳,冷眼道:“还能笑什么,邵佳生我的气了,已经三天没怎么和我说话了”。
张朝阳一听楞了,伸手贴在巫小冕的脑门上,笑道:“也没发烧啊,怎么邵佳生气把你笑成这样?”。
巫小冕挥开张朝阳的手,不耐烦的说:“他生气就证明他心里有你,如果你们早点和好了,我也轻松了,戏也就可以不用继续演了”。
张朝阳黑着一张脸:“你很讨厌我吗?如果我想和你一直演下去呢?”。
巫小冕低头说:“张朝阳,我觉着你这人挺没劲的,我们不是一路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相信你对邵佳的心,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在邵佳放弃你之后,在拉上别人当垫背的,我虽然平时不爱说话,可我心里都明白,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件事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有任何交集,好吗?”。
张朝阳一时语塞,精壮的身躯挡在巫小冕的身前,胸腔此起彼伏,可眼中流露的伤感,却在巫小冕说出此番话得同时消失殆尽。张朝阳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说,如果我死了,那么结果又会如何?”张朝阳丢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走了。
巫小冕楞在原地,细细品味张朝阳那句“如果我死了,那么结果又会如何?”。
巫小冕照例是把洗好的狱服放在发放口,到了晚上会有犯人排队来取自己的狱服,当看到熟悉的号码时,巫小冕仍旧紧张的要命。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巫小冕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巫小冕你倒是说话,和他说话啊,告诉他一切都是在演戏,是你误会了!巫小冕紧紧攥着越聪的狱服,越聪身在发放的窗口,冷冷的看着巫小冕。
“哎,前面的怎么回事?这后面排队呢”排在越聪后面的犯人已经不耐烦了,纷纷嚷了起来。
越聪伸手抓住狱服的一角:“还不发放吗?”。
“我。。。。。”巫小冕就是不想放开,一放开越聪就会走掉了。巫小冕死死攥紧越聪的狱服,鼓起勇气说:“聪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越聪露出鄙视的笑容,放开抓住狱服的手说:“如果你喜欢这套狱服就送给你了”越聪转身就走。巫小冕真恨不得自己会穿墙术,这样就可以抱住越聪,不在让他走掉了。
之后的巫小冕魂不守舍,总是把犯人的狱服搞错,这个人的分了那个人,那个人的给了另一个人。
“行了,我来吧”邵佳把混乱的狱服又重新分配,一面发放一面对巫小冕说:“不行就别硬撑,你们真以为这种方法可以让我回心转意?”邵佳说的极为小声,脸上的笑容却大大绽放。
邵佳笑着眨了眨眼睛:“看的出来,你喜欢的是越聪,这几天我也是配合你们演戏了,只是你们演的不到位,让我看出来了”邵佳将最后一件狱服递了出去,将发放口的木栅关好,倚靠在墙上,回手丢给巫小冕一个苹果:“吃吧,好久没这样过了”邵佳咬了一口苹果,又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小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张朝阳好,可有些事情是一辈子无法改变的,哪怕是到死都不曾改变!”。
巫小冕嗅了嗅苹果的香味,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诺诺的问:“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可是张朝阳很在乎你!”。
邵佳微笑着说:“小冕,有些事情不是在乎就可以解决的,就像你和越聪,你明明很喜欢他,可还非要坚持和张朝阳演完这场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越聪就此错过,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你们曾经许下的承诺又该如何履行?”邵佳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会找张朝阳说清楚的,但是你啊,还是早点和越聪解除误会的好”。
巫小冕说:“我很想解释,可是他不听”。
邵佳伸手摸了摸巫小冕的头,笑道:“头发似乎有些长了,有点扎手”邵佳放下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歪头笑着说:“去吧,去把误会解释清楚,别让自己后悔”。
巫小冕坚定的点着头,迈着坚强的步伐出了洗衣房。巫小冕走在筒道里,想了很多很多,自己该怎么样告诉越聪,大概只需要一句话:“我只喜欢你”。
“这个好吃吗?”。
“还不错”。
“你怎么阴沉着一张脸?不高兴?”薛洋把手里的葡萄丢在地上,很不高兴的和越聪闹着别扭。
巫小冕离他们只有几米远,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让巫小冕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薛洋看见巫小冕站在远处,对巫小冕眨了眨眼睛,回头抱住越聪,在越聪的脸上亲了一口,扭捏道:“你喜欢我吗?”。